男人望着温染的眼神很复杂,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温染大概是看穿了傅知南的想法,女人上前一步,踮起脚,在男人的脸颊亲了一下。
傅知南眼睫颤抖,哪怕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也还是可以让男人呼吸一滞。
温染亲了他一下,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跑了。
留男人愣在原地许久,傅知南看着她跑远了的背影,动手摸了摸自己方才被温染亲过的地方。
他看着指尖,好像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香味,男人心脏疯狂跳动。
“叮,傅知南好感值+8。”
“染染,傅知南这种刻板的人,知道你现在是楚晏的人后,会不会疏远咱们啊。”
渣渣有这种担忧也很正常,之前傅知南还总防着温染勾搭谢靖州是别有意图。
“不会。”原本她是有这个顾忌的,可方才她亲傅知南那一下,男人的好感值涨了。
“他这个人很理智,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温染道:“但他也很疯。”
其实傅知南和楚晏有个共同性,这两人全是疯子。
但傅知南的疯跟楚晏又有些不一样,他是个为了自己目的什么都能放弃的人。
简单来讲,傅知南表面是个正人君子,其实根本没有底线,他可以为了自己所谓的大业,抛弃一切,只做最有利的选择。
说他对原主真的没有感情吗?也不见得。
可这些感情跟他的目标相比,就是微不足道的,他疯在暗里,楚晏疯在明面。
楚晏的疯,是真的属于精神状态有问题。
“傅知南明面是个有礼有度的人,可在大的选择上,还是会叛国,楚晏明面残暴不仁,却愿意为了一匹马,连命都不要。”
温染说:“往往看人不能太表面,在大事上的选择,反而更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
渣渣似懂非懂,它道:“反正都不是好人就行了。”
这个世界的男人很怪,难猜的很。
“其实不用在意这么多。”温染笑着讲:“我的心思他们其实全都知道。”
她不管再怎么隐藏,只要跟他们有感情牵扯,但凡是脑子没出问题,都能知道温染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脑子再明白的人,在面对情感时,也总还是会有挂机的时候。
“他们知道归知道,但大脑不一定能控制的住行为。”
温染只要不承认,谁能说她就是心有不轨呢?
………
“将军,您都好几日没执勤了。”副将看谢靖州这样子,抢过他手中的酒瓶,道:“您别喝了,王上知道后该降罪了。”
“王上……呵。”谢靖州抢回酒瓶,不搭理对方,继续灌酒。
他就只想大醉一场,什么都不要想。
他不懂,楚晏为什么非要这样对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温染,却要将她纳入后宫。
全天下那么多女人他不选,一定要选自己喜欢的人吗?
谢靖州心中苦闷无法发泄,起初那几天,他总想找温染问个明白,可她就是不出来见他。
他就在想,只要温染随便说点什么,给自己一个解释也是好的,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会信。
可自己等到的是什么?是她避而不见,是她连续几日不断的欢宠!
所有人都在传楚晏纳了温美人后,每晚夜夜笙歌,谁又知道他这些天有多难熬?
谢靖州一口一口的灌着酒,火辣的味觉从喉咙冲刺而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住那心口的苦涩。
“大将军,您都旷工几日了。”副将道:“卑职向王上说您生病了,替您告了病假。”
谢靖州问:“王上怎么说?”
副将道:“王上说既然病了,就可以先不用入宫,您的工作先由其他人接替一下。”
谢靖州听后,心里更难受了,他这些年没有休沐过一日,现在楚晏是怕他坏了好事吗?
“你去把本将军的盔甲拿来。”谢靖州道:“我要入宫。”
越是这般,那他偏就要去他们眼前晃荡。
“将军你都醉了……”副将还想再劝。
可谢靖州听不得这些,他吼道:“去拿!”
在任职时醉酒,若王上发现,这又是一项罪名,但副将拦不住。
谢靖州就这样带着一身酒气去了宫内,可今夜楚晏有公务要处理,一直都在书房,没有去找温染。
谢靖州就这样得了空,他早就按耐不住内心,想要见到温染了。
他找到温染的住处,为了不惊动其他人,竟直接翻墙进去。
刚进入院子内,男人就听见一道琴声传出,光从曲调都能听出弹奏者的伤心之意。
谢靖州通过窗子,看见温染坐在窗边抚琴,一身白衣身形削薄。
那张漂亮的脸蛋满是苦涩,眉眼间也全是郁闷之色。
男人的脚步顿住,谢靖州看见陈小小给温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