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收了人家一盒糕点吗?平时她在学堂里照顾你,该好好谢谢她。”
阿芷疑惑地爬起来,“难道你跟姐夫和离之后,就要靠我赚钱了?”
“多嘴什么。”
江蓠拎着阿芷去库房里选了两件重礼,一件火狐皮制的风帽送孩子,一对掐金丝的合欢裹玉镯送夫人,两家隔着半个北城,轿子到了人家门口,已经有客踏着一地爆竹的碎红出来了。
阿芷扯了扯她的衣角,悄悄道:“我还以为小栩家没什么人来呢,她爹不在京城,她娘脾气又差。”
刚打府里出来的薛白露看到这姐妹二人站在轿子外,目光有些复杂,显然是知道了江蓠的真实身份,不过她也不是计较的人,还是热络地问了声好。
江蓠笑道:“郡主怎么亲自来了?莫不是要把国子监里的女学生家跑个遍?”
“哥哥让我来的,没想到你们也在,快进去吧。”薛白露看起来有些沮丧,恹恹地跨上马背。
江蓠思忖一刻,低头问了阿芷几句话。
“姐夫没告诉你?他问过了。”阿芷摊手,“你们怎么都莫名其妙的。”
江蓠牵着她,“走吧,一会儿靠你了,嘴甜点。”
这一登门就是三个时辰,庭院里的积雪又厚了一寸。姐妹俩吃饱喝足,拿了回礼,打道回府,江蓠在轿子里告诉阿芷:
“正月十五之后开学,先生要查每日练的字,等我回来,你要是不好好写,我就像小栩她娘那样拿扫帚抽你。”
“姐夫从来不打我,就你凶巴巴的……”
江蓠放孩子去玩儿,进书房给永州那边写了封家书,把楚家二老和楚丹璧恭维了好一顿,尽数楚青崖对她的种种绝情,还把他写的和离书抄了一遍。她可还记着,临上京时,楚丹璧明明白白地同她说,要是楚青崖对她不好,只管一封信送来,接她回家住。
实在不行就回家!
她哼了声,给信笺印上火漆,叫人去寄,又让瑞香去靖武侯府捎了口信。做完这些天也黑了,上门拜年的到现在也没一个。
可见这狗官在京城的风评有多差,人家当他是瘟神,连刑部的下属都不来探病。
江蓠伸了个懒腰,准备在晚饭前小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