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而燕王的私欲是谁,他一清二楚。
萧北冥看了他一眼,虽不愿承认,可他却也同知知作出了同样的评价,“谢嘉言,你委实是个君子。”
谢清则闻言,抬首看着眼前之人,“能得王爷如此称赞,是在下之幸。请让在下替王爷查看伤口。”
萧北冥没有犹豫,亵裤卷上,丑陋狰狞的伤口如同盘踞的枯树根,有些血肉仍未结痂,每每动身便会重新撕裂,即便谢清则见识颇广,却也从未见过这样严重的伤口。
他一一排查下去,见面前人神色丝毫不变,也升起几分钦佩,但他只能如实相告:“殿下,您的腿伤筋骨断裂,在下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北冥垂下眼眸,烛火扑朔,他面上光影不定,“有几成把握?”
谢清则直视他,“不足三分。若是不成,恐此一生不能站立。”
室内陷入漫长的寂静。
就在谢清则以为眼前之人会放弃治疗时,他忽然听见对方道:“本王信你。”
这短短四字,落音虽轻,却重于泰山。
谢清则怔了一瞬,他仍记得上次在长信侯府时,知知寻他谈论治腿之事,可那时萧北冥是抵触的,但只过去短短半月,一切便都不同了。
他并不愚钝,恐怕燕王这个决定,知知并不知晓,否则以她的性格,定会日夜忧心。
两人默契地将事情瞒下,等查验完伤口,谢清则道:“殿下,要使筋骨正位,恐怕需要动刀,容在下回去准备一番,最快后日才可行。夏日灼热,伤口易溃烂,还请殿下小心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