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想要孩子早晚可以有,但有了孩子没结婚,什么都不是。
周禹无话可说,转头就给纪筱芸打电话,结果被挂了。
纪则临身在公司,心在庄园。处理完公司的事务,立刻往庄园赶,走之前还特意交代李特助,以后不那么紧要的工作就找周禹处理,反正他没结婚,闲着也是闲着。
纪则临回到庄园,才走进大厅,就被几个长辈“围攻”了。
王瑾珍今天心血来潮,组织了个沙龙,名义是上学术探讨,实际上是炫耀自己的外孙媳妇儿。
她的那些好友中,林教授得知纪则临和闻月领了证,反应是最大的。她一见着纪则临,立刻发起攻势,故作不满道:“则临,之前你说到了合适的时机,就会和我们介绍你心仪的姑娘,怎么现在证都领了,还不和我们介绍介绍啊?”
“是我的倏忽,不过我想,现在您应该已经知道了。”纪则临把目光投向坐在王瑾珍身边的闻月,眼神里都是炽盛的爱意。
闻月见纪则临在长辈面前一点儿也不收敛,都替他难为情。
“我是后知后觉,那次你一掷千金买了书,又不是送给瑾珍的,我就在想你心仪的那位姑娘怕不是也学的翻译,思来想去,你最常接触的也就只有闻月。”林教授啧啧摇头,感慨道:“没想到还真被我给猜对了。”
“果然瞒不过您。”纪则临哂笑。
“怎么瞒不过,之前我问你和瑾珍,你们是一句口风都不透啊,怎么,是怕我把闻月抢走啊?”林教授爽朗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认:“还别说,要是我知道闻月恢复了单身,一定撺掇我孙子追求她。”
“这样好的姑娘谁不稀罕啊,我看瑾珍也是怕我和她抢孙媳妇儿,所以一直防着我。”林教授玩笑道。
“那可不,我可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好事。”王瑾珍配合着说笑,抬头见自己外孙从回来到现在,眼睛就黏在闻月身上没动过,还和林教授调侃:“男大不中留,你看他。”
“我现在是相信闻月做得了则临的主了,古话说一物降一物,果然没错。”林教授只是和纪则临说说笑,并不是真的想为难他,这时候还谆谆叮嘱道:“则临,你既然娶了闻月,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我可等着捡漏。”
纪则临噙着笑,接道:“就算您是长辈,我也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
几个长辈笑起来,打趣纪则临和闻月感情好,又和王瑾珍道贺,把老太太哄得十分高兴。
傍晚,王瑾珍的几位朋友陆陆续续离开,纪则临和闻月出门送客,等人都走后,他们才有时间独处。
“去走走?”纪则临垂眼问闻月。
“好啊。”
黄昏时刻,金乌西落,余晖洒在天际的云彩上,霞光万丈。落霞庄园的一切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是披上了一层金纱,万事万物都是温暖的。
这几天多云,云层厚重得仿佛要坠落在地。闻月看到草坡上有一朵又白又硕大的云朵,忍不住提起裙摆跑到坡顶上,想要离那朵云更近一些。
微风轻拂,纪则临在坡底下看着闻月,清风捎起她的发丝和裙摆,薄阳将她的身形勾勒,她的身上又现出了一种神性,超凡出尘,好似缪斯再次降临。
一瞬间,纪则临像是回到了两年前,这个场景无论上演多少次,都让他心动。
纪则临走到坡顶,从身后揽了闻月入怀。
闻月感受到了纪则临的依恋,忍不住回过头,问:“怎么了?”
纪则临低头看着她,喉间一动,说:“想你了。”
闻月转过身,浅笑道:“我们不过才分开了一天。”
“想念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你现在在我面前,我也想你。”纪则临轻轻一叹,说:“闻月,不如……我跟着你一起去游学?”
闻月失笑:“你公司不要啦?”
“不要了。”纪则临说:“本来也不是我想接手的。”
闻月知道纪则临说的话不现实,就算他真不想管公司了,但职责所在,不是他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好啦,我不过是出国一年,又不是不回来了。”闻月转过身,抬起手勾着纪则临的脖子,安抚他的情绪,“你要是想我,可以出国去看我啊。”
纪则临也知道和闻月一起出国生活的可行性很低,公司刚经历了一次大变动,现在还没完全稳定下来,还需要他坐镇。
他忽然觉得领了证也不全然是好事,如果他和闻月没结婚,这一年的等待至少带有期待,不会太难熬。但现在结了婚,便只剩不舍和煎熬了。异国恋和异国婚姻,还是有差别的。
“闻月,我已经开始后悔鼓励你出国学习了。”
闻月轻笑,谑道:“纪先生本事大得很,只要用些’小手段‘,我的游学计划就能泡汤。”
“那你怕是会恨死我,到时候再和我说些不敢相信我的真心这样的话,我可承受不住。”纪则临叹一口气,认命道:“我早说过,被捕获的人不是你。”
“’百兽之王‘也能被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