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我要洗澡。”
纪则临伸手将闻月一揽,推开她的房间门,同时说道:“一起。”
两个人凑一起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洗澡,不知道是小别了一段时日,还是即将要异国恋,闻月觉得纪则临的精力十分充沛,怎么都发泄不完似的。
浴室里水雾弥漫,比外面的雨雾更加朦胧。
纪则临抬手擦了擦镜子,闻月就看清了自己的脸。尽态极妍,眼底眉梢都是情意。她一时羞恼,忍不住抓住纪则临的手,狠狠咬上一口。
纪则临吃痛却也畅快,按着闻月在镜子前继续逞凶,直到她筋疲力竭,再站不住。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闻月本来洗澡是为了放松,结果一番折腾下来出了更多的汗,反而更累了。
纪则临抱着闻月离开浴室,让她躺倒在床上,一掀被子将人裹住,抱进怀里。
外面暴雨如注,雨声淅沥,敲在玻璃上发出辟里啪啦的动静。夏天的雨就是声势浩大,轰轰烈烈。
“现在外面都是’大象和长颈鹿‘。”闻月忽然说。
纪则临一笑:“’猫猫狗狗‘家里有。”
闻月抿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纪则临抬手捋了下闻月的头发,低头亲了她一下,问:“饿了吗?我去给你煮面?”
“你给我煮?”
纪则临挑眉:“不相信我?”
闻月当真不信任纪则临的厨艺,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从来不自己下厨,就是在英国留学都没能学会做饭,他的厨艺如何,是可以想见的。
纪则临见闻月默认,立刻掀被起身,穿上衣服,回过头似是不服气般,对着闻月说道:“等着。”
闻月好奇纪则临的厨艺,又担心他把厨房给点了,便也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后下了楼。
厨房里,纪则临皱着眉,一本正经地处理着鲜虾,那表情严肃得像是医生在解剖什么东西。
鲜虾活蹦乱跳的,不好处理,闻月看纪则临稍显手忙脚乱,笑了声,走过去说:“我帮你吧。”
纪则临抬手制止:“你在怀疑我的水平?”
闻月噙着笑:“我是怕你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
“不会。”纪则临继续处理那几只虾,“陈妈之前教过我。”
“你找陈妈学习做饭?为什么?”
纪则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去虾线,一边随意又认真地回道:“闻月,我不想你羡慕任何人,包括你的母亲。”
闻月的眼睛就在这一句话落地的那一瞬间,徒然变红。
以前她和纪则临说过,她的父亲为了母亲专门学了做饭,他知道她心中爱情的典范是父母那样的,所以一直在向她的父亲学习。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的爱情不如父母的而有任何的缺憾。
闻月和纪则临提分手那回,她指责他从来没把她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那是气话,他如果真的轻视她,就不会为了她不断地学习如何爱人。
看着纪则临生疏却又认真的模样,闻月一阵动容,忍不住绕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
纪则临正和那几只虾斗智斗勇,腰上忽然被人圈住。他微微一怔,很快笑道:“我做饭的样子这么有魅力?”
“嗯,非常帅。”闻月抱着纪则临,靠在他的身上,轻轻吸了下鼻子,说:“纪则临,你其实不需要和我爸爸一样,我的爸爸妈妈虽然是模范夫妻,但是我们不用复制他们的爱情。”
“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我不是我妈妈,你也不用是我爸爸,他们的爱情很美好,但我们的爱情也是独一无二的。”
纪则临一个愣神,手上的虾就逃之夭夭了。
“你就这么不想吃我做的面?”纪则临转过身来。
闻月懊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则临轻笑,尔后叹了一口气,郑重说道:“闻月,我不想你后悔。”
“我不会后悔,纪则临,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闻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纪则临说道:“我追求的是灵魂契合的爱情,而不是某种美好爱情的模式,只要你还是你,不会做饭也没有关系。”
翻译家就是能说会道,情话都能说得比常人动听。
闻月一番话说完,纪则临的心坎儿都是软的,他摊开还戴着手套的手,宠溺一笑,说:“小翻译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向你保证,玫瑰永远是玫瑰,它的灵魂不会改变。”
“那么,现在你还想吃我做的面吗?”
“当然。”闻月眼睛一弯,愉快道:“你既然和陈妈学了,那我就要尝尝你的手艺。”
纪则临磕磕巴巴的,十分不娴熟地煮了一碗鲜虾面,面端上桌后,他递了筷子,示意闻月尝一尝。
闻月喝了一口汤,又尝了尝面条。纪则临还是厨房小白,把握不好火候和“适量”“少许”的界限,面条煮得过了头,汤也咸了一些。
“怎么样?”纪则临在谈大金额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