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泡沫,把头发洗得干净。温言把自己全身洗干净,就要上岸时,肩上多出了一双手,军营内这种事层出不穷,她被捂住嘴巴拖上岸,日光刺眼,看不清人。就在她以为对方是欲行不轨,要拿脖子里的挂扇尖锥刺时,对方一手捂住她嘴禁声,转过身在查看河面。河面上有反光,不多久,从水里突然冒出一群人。温言认出他是谁,趁机用力咬他手指,在他吃痛伸回手之际转头就跑。沈衍头也没转,只看着河面,发现并不是燕兵,才低头去看手指,等看到两个大门牙印,他立即站起来去追。刚才是温兔子咬他。温言从木盆里捞起一件外衣就跑,这一带,她比沈衍熟悉,甩掉他回到平房,钥匙和扇坠串在一起,回到屋内后温言大喘气,此刻后怕袭来,她喝水平复。脚底被磨破皮,她用食用水一点点清理。沈衍跟丢了人,心情一会儿阴一会儿阳,辽国有祸水萧宝珠,景国也有,温言祸得很。但她也太不讲究了吧,女人到河边洗澡,多危险。傍晚,张仪麦做的饭食被沈衍挑剔,这不好吃那也不好吃,被质疑手艺,张仪麦撩袖子怒,“主子,你到底想吃什么,都来回换三遍了!”沈衍拿着筷子没精神的拨弄挑拣,“我要吃兔子。”“主子,这里哪里来的兔子肉!”没事找事,张仪麦气。“那你去煮道粥吧。”沈衍放下筷子,望着窗外出神,张仪麦知道他每次喝粥就是想温言了,“主子,你见到温大人了?”“嗯。”“那怎么没带回来?”“被她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青羊镇不大,女人数量更是不多,怎么会找不到?”“她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