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景国现在推行短发吗。翼州太贫瘠偏远,消息并不灵通。温言一行人,被招待用午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饭食看上去很寒酸。连烟熏鱼这种食物都拿出来,饼和脸盆子一样大,管饱。沈淮旭一个劲抱歉,说地贫没什么好招待。温言把饼掰碎泡在热汤里,想办法让自己吃下去,她这无所谓膳食条件的态度,令沈淮旭觉得她麻烦。这代表着她不介意这边的地苦,难以打发走。傅明庭见温言能吃下热汤泡饼,把自己的饼也给她,熏鱼等味重的菜移走,免得她反胃。温言也是如今才知道傅明庭原来会照顾人,现在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她,怀孕得到的待遇,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温言对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问过他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这人只来了一句,她母凭子贵。天潢贵胄,比她金贵。要不是不能动气,温言非得要他说出清楚,到底是谁才比较贵。 又是一场竹篮打水天气变得炎热,温言的肚子也显了出来。同行的所有人,都以为傅明庭是孩子父亲,他和温言的关系,特别亲密,对她在职责外也格外照顾。在一致默认的情况,当事人澄清反而显得多余。温言身子渐重,变得嗜睡,外出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傅明庭负责,她在屋内研究翼州的地图。女帝怀疑东阳王私藏了一批军械,以及养着军队。温言的任务,找出来。藩地王爷,只有管辖税收权,没有兵权和任命权,空匣子王爷。没有就藩的沈棠,属实位高权重。翼州,除了荒沙地,还有连绵的冰山,在许多地方没有通路的情况下,视察的进程极为缓慢。世子沈淮旭见温言怀孕不出门,只派下属出去转悠,于是他也就不再跟着,放任他们活动。他觉得怀孕的女人,不会有精力能做其他事。温言和傅明庭也有意拖着时间,给女帝的去函中,阐述了地理环境带来的困难,她将会停留许久的时间去查找。怀孕带来的苦,温言会因为一些小事,就流泪哭,情绪莫名的低落。傅明庭头一次接触孕妇,以前那个大咧咧马大哈姑娘,现在动不动陷入伤心流泪,他就是才华再高,也搞不定情绪化的孕妇。温言发脾气,他受着,不回嘴,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当地条件艰苦,又有孕,傅明庭觉得她也不容易,事事顺着她,还给她按腿消肿。下属们私底下都夸傅明庭是十二时辰的好相公,当事人听到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他哪里十二时辰待命了,“先生——傅明庭——傅明庭——”“来了来了。”有呼叫的声音,傅明庭认命的从隔壁出来。温言现在心情差的时候就连姓带名叫,傅明庭也不能和她一般见识,气都往肚子里咽,告诉自己,不要和个情绪失常的孕妇计较。房内,大肚子的温言,弯腰下蹲都做不到,随行人员,都精简的没有带任何侍从。温言现在不方便,需要傅明庭照顾,此刻她叫他,是脚腿筋挛了,特别难受。重肚的压迫,导致下肢浮肿。温言坐靠在塌上,双腿搁在傅明庭的手里,他按动时,并没有舒适意,反而会疼,只有按揉完后,才会觉得疏解了不适。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温言并没有孕胖,反而有些消瘦,傅明庭时不时出去给她找东西吃。温言怀孕一圈下来,傅明庭也跟着瘦了一圈。当地的产婆和奶娘,提前一个月被找来。这里的冬季,并不是特别寒冷,温度和初春差不多,只有靠近那海拔高的山峰处,才会感到冰寒。温言生产那日,产婆带来了两名帮手,傅明庭在外焦急的踱步,屋内痛苦的哀嚎让他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