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刚才问玉尘他和寒酥吵架的事情。”“以后收起你那张嘴。”“那你还要不要亲。”温言不高兴鼓嘴,苏沉翻身压住她,实诚道,“要。” 风流债上门温言自动和傅明庭和好了,她也想通了,他只是她先生,没有义务和她谈心。她注意自己言行举止的变化,傅明庭当然感受到了,他保持了沉默,觉得这样很好。两人相处,温言依旧笑嘻嘻,但不会再开傅明庭的玩笑。傅明庭也没有任何变化,待她一如既往,只是个合格的好先生。让温言苦恼的夏天,就快要过去时,发生了一件起初以为是小事的事情。楚风馆头牌当街拦下了柳云依的马车,口口声声骂她为负心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就可以买断我的感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不让我喜欢!”……相貌俊雅的男人,在闹市上破口大骂。柳云依命车夫直接走,他敢拦路就辗过去,看热闹的群众一阵惊呼,马车夫甩鞭抽打在马上,马车朝人冲了过去。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躲,但拦人抓住马车不放手,车拖人拖了一段路,再下去恐怕要出人命,马车夫只好停车。柳云依阴沉着脸从马车里下来,二话不说给了人一个耳刮子,那人却是抓住她的手,固执的看着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柳云依再气愤也只能先把人带走。原以为是一段风流债,没成想,会是摧毁柳云依的毒箭。在柳云依和二皇子大婚的一个月前,被爆她已经珠胎暗结,女帝震怒,太医院的院使带人去柳府诊断。结果竟是她真的怀孕了。柳家称那孩子,是二皇子沈耀的,自从柳云依刻苦学习后,身边就没有过人。她记得清楚,七夕那日二皇子强留她在宫中过夜,并且给了一碗避子药。早朝的大殿上,沈耀站出来要求退婚,他不承认自己和柳云依发生过关系,七夕那日他整夜都不在宫中,有许多人证。柳家的人,脸色都极为难看,他们心里明白了,二皇子对他们不满,以这种手段退婚,给柳家打上私德有亏的标签,柳云依以后的仕途,恐怕难走。女帝下旨取消了婚约,柳家人还没缓过神来,那个楚风馆头牌又拍门说要来看他的孩子。这下,柳家彻底成为了世家中的笑话。柳云依本人 ,请病假在家修养,礼部的人都在猜她是滑胎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温言在工部听下属们说道的时候,不巧,正主悄悄站在了后头。工部的人对着沈耀行礼后,散作鸟兽立即离开去干活。沈耀拿来兵部要修缮房屋的条子,坐在温言的办公间里不走了,“刚才你们在笑我啊。”“没有没有。”温言心虚摇头,给他倒茶。沈耀那冷飕飕的目光,环视了一圈,然后落在一盆养得水灵的兰花上,“你大婚那日准备如何?”温言和沈衍的婚礼也快了,没有新郎的她,估计也要被耻笑。温言横了他一眼,在这儿等她呢,“能如何,左右自己进门呗。”“你也别太在意,走个形式而已。”“这话说的,那你抱个牌位娶进门在不在意。”怎么可能做到不介意。隔天的休沐日,温言有幸沾沈耀的光,去了乐府,这里是宫廷舞乐的地方。温言今日穿了水蓝色的广袖斜襟裙,戴了顶黑纱长冠,有许多金片珠链垂在背后,面容在眼妆上浓了些。露出的白洁长颈里,戴着一串白玉珠项链。她双手拿鼓槌敲堂鼓,给宫廷舞姬们打鼓伴奏,宽阔大殿中,光亮的地板上倒映着身姿绰约的舞姬们。沈耀坐在一旁的矮桌山,长腿搁在桌面上,手里喝着温言要求的冰镇瓜汁,跟着节奏声脚尖踏动。
编钟磅礴大气的主旋律,间段式的鼓声和琴声配奏。身为皇子的沈耀,其实平日里的消遣并不多,赏歌舞算一项。觉得击鼓还不够尽兴的温言,和领舞学了动作,记住后,她脱去鞋袜,站在凉凉的地面上,夏日里正正舒服。温言脱去外衣,穿着鹅黄色的素纱裙,她和一众舞姬们翩然舞动,就是她的动作最生疏,也是站在最中央。在温言出错了一个动作后,沈耀笑得白牙露,白鹅里来了一只笨鸭。温言被他嘲笑的不服气,让人都退下,她要独舞。许久没有接触歌舞后,温言承认自己是有些退步了,但她功底还在。要证明自己的温言,抢走了沈耀的纸扇,她要跳一段《扇骨》。温言认真不笑的时候,面容妍丽但冷沉,好似冬日清晨的凉雾。酝酿感情后的温言,投入到这冷冽伤感的舞曲中,握扇的手,有恰到好处的力度。平日里的温言,和伤感二字毫无干系,总是挂着明媚的笑容,现在突然不再笑,甚至有些冷漠,沈耀愣愣看着,忘记了有反应。就如那日中秋宴她横空出世,张扬的出现在他视线中。沈耀手指尖抠进手心,疼痛感袭来,他垂下眼转移视线。“如何如何,我跳得如何。”温言朝他走去归还扇子,急切的问,她想知道自己水平是否依旧。“就那样吧,还能看,那领舞跳得比你好。”沈耀回得漫不经心。还在急促呼吸的温言,翻了个白眼,“那人家天天练,我哪里比得过,你这么说,你跳一个给我看看。”“那你可瞧好了,比你是有水平。”温言坐在他刚才坐的矮桌上,拿起她的杯子喝瓜汁,双腿并拢的往前伸直着。沈耀饮下大半壶的酒,粗鲁的用手背擦嘴,抽出太监手中的剑,狂傲的挽起剑花。今日他一身银白衣,给人一种冰清玉润的感觉,加之醉酒舞剑,显得风流潇洒,不像是皇子皇孙,而是哪位狂书生。温言盯着他看,撇嘴,嘁,是比她水平高出一点点。沈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