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脸上,退去了所有表情,她在傅明庭面前,做着最真实的她,不管卑劣也好,冷漠也好。他只要她强大起来,其余并不会在意。柳云依再次上门来找,这一次,傅明庭见了她。温言其实想跟去,但无奈傅明庭让她坐着想下一步,不准偷听。她快好奇死了,柳云依和傅明庭,怎么想怎么有劲。温言性子活泼,对八卦的兴趣很浓厚,况且,她也不是个安分的人,在想出了下一步落子后,她跟着去了。前厅内,傅明庭看不见柳云依的红眼一样,语气平淡问她有什么事。“你离开国子监为什么都不说一声。”“为何要说。”柳云依朝他走近,“你明知故问,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与你无关。”傅明庭淡漠的样子,刺痛了柳云依,眼泪倏的流了下来,“明庭。”“请慎言,我与你并不相熟,况且我已不再是你夫子,往后请别再来。”“我不管,我就是要叫你明庭,不是夫子更好,这样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知你我的心意。”带上哭腔的柳云依,倔强的看着傅明庭,只是后者实乃无情,“我对你无意,请别纠缠。”“那你是不是喜欢温言!”傅明庭诧异她为什么这么想,“你和温言这样的女子,我并不喜欢。”他喜欢温顺柔和的女子,她们两个这种暴烈脾性的,他实在欣赏不来。在外头偷听的温言,气得在心里骂,拒绝就拒绝,拖她下水干什么,她们这样的女子怎么了,敢爱敢恨!柳云依是哭着跑出去了,傅明庭太伤人了,把她贬的跟个男人一样。“还要听到什么时候,进来!”“喵——喵——”外头的温言,学猫叫轻步弯腰要离开,她的猫叫声学得惟妙惟肖,正当她自得骗过去的时候,后衣领子被揪住,“我还当是哪里来的野猫,原来是你啊。”傅明庭简直被她气笑了,没被抓住就坚决不承认,无赖。温言以极快的速度低头转了个身,后衣领子溜走,她快速跑,只当没事发生过。“拿戒尺来!”傅明庭要给她来点教训,侍女快步将戒尺递给他,也是睁眼好奇看着他的背影。“啊!先生,我错了,啊!我真知错了,别打别打!傅明庭!你再敢打我一下试试!啊!先生我错了”远处传来的闹腾声,将这座安静的府宅染上了生机,侍女由衷的希望温言可以住下去。这里,太安静了。傍晚,晚霞布满云际,苏沉换下了官府来到傅宅,侍女们见到他,红晕出现,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俊朗的人物。温言一见到他,就乐得过去甜甜叫表哥。苏沉吃她这一套,笑问她怎么突然这么乖,这一问,把她今日的委屈说了出来,告状。“温三,你还真会颠倒是非。”傅明庭手又痒了。“略略略。”她又不是菩萨,就告状。苏沉一记弹额,“胡闹,听傅先生话。”“你们两个都欺负我,哼。”苏沉和傅明庭不理她,朝里厅走去,温言的破性子,越理她越来劲。被晾在一边的温言,无趣的很,没过多久她也跟进去了。傅明庭留苏沉吃晚膳,温言开口,“我要吃猪脚面。”“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脚给吃了。”
“小气,我就要吃猪脚面。”“自己去后厨说,聒噪。”“你们要吗?”“不要。”/“不要。”这种东西,他们才不喜欢。苏沉同情的目光,让傅明庭找到了知己,他把刚才温言告状的事述了一遍,说到她装猫叫溜的时候,苏沉忍不住笑出来,“傅先生,辛苦了。”当温言从外头回来时,屋内声音戛然而止,温言快步走过去,“好啊,先生你又说我坏话。”“哪儿有,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傅明庭打开纸扇给自己扇风去火,也装作无事发生。“表哥,他有没有。”温言朝着苏沉问,“绵绵,别欺负傅先生。”苏沉和傅明庭是一道,温言气死,“臭苏沉,你哪头的。”被火烧到的苏沉,突然手也很痒,温言,就是欠教训。这时,侍女们端来晚膳,傅明庭见到上来的药膳,奇怪问彩娥,“明叔准备的?”“少爷,是温小姐一早就吩咐的。”“看我干嘛,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那倒也没,就是心里哆嗦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清晨打掌的时候,看傅明庭唇色发白,便让后厨给他炖药汤补。温言怀念以前傅明庭嘴笨的时候,“呸,能打什么主意,你又卖不掉。”“头一次受到做师长的待遇,谢谢你啊学生。”“你再阴阳怪气不给你吃了。”“有没有搞错,这是在我家,我想吃就吃。”“那又如何,我让明叔做的。”“明叔是我家的。”……你来我往的师生,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习以为常的没有发现苏沉皱起了眉。他从进门就发现了,这里和苏宅一样,很寂静,静的让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份静,在温言进来后就打破,她闹腾的让傅明庭既头疼又纵容。苏沉突然就觉得家中太冷清了。苏家在大都置有宅院,只是他以前太小,苏夫人怕他会被奴仆欺负,把他接去温府照顾。如今他已成年又入翰林院,再住温府也不合适了,自然回到了苏宅。温言送苏沉离开时,他开口,“等六堂考核结束了,就到我这里来学琴。”“表哥,万一没过我会没心情哎。”“有傅先生在,我对你有信心。”“嘁,你是对他有信心。”苏沉又弹了她一记额头,“别欺负傅先生,不然,我欺负你。”温言鼓起嘴,不大高兴,她哪里欺负得过傅明庭,今天还被他打手心了。可恶,连苏沉都站他那边,她爹娘更是不用说,行动支持他。突然,鼓嘟的嘴被吻住,热天开始穿薄衣,写出漂亮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