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忙就给了我一个机械厂仓库的正式位置。我啊,以后可不是你们这些上一天班,没有下一天的人。”“我陈树根,是个机械厂的正式工了。”说完,他还得意的炫耀,在大院几个临时工的人面前,转了一圈。这嚣张劲,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颜漪躲在晏合宜身后看到这一幕,恶心的撇了撇嘴。这个陈树根她见过,这一带有名的流氓混混,她很难不知道。加上上次他妈还想把这个人介绍给自己,颜漪觉得嘴里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跟陈大嫂子是大嫂和小叔子的关系?啧,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颜漪扯了扯晏合宜的手,她想关门了。晏合宜感受到颜漪的不喜欢,他反抓颜漪的手安抚,然后拉着她后退,直接把门关上。这时大院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回来说自己转正的陈树根身上,已经没有人再关注颜漪他们家了,也没有想要吃他们家的肉。肉和工作相比,还是工作重要一点。毕竟有了工作才能有更多的人。他们都想知道陈树根这个小混混,到底是找了什么人拿到了一个正式工。别跟他们说领导赏识,领导要是有眼睛的话也不会看上一个混混。外面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等到林建邦和刁春草从崇文回来,还没完。有些人也知道处于什么心态,竟拉着刁春草夸起陈树根来。还说陈树根也不错什么的话,似乎想用陈树根拉低刁春草的宝贝儿子林建邦。刁春草听了之后,直接把人赶出去——“呸,什么玩意儿!”“一个流氓混混,竟然想跟我儿比较。也不看看陈树根那个丑样,长得丑,脑子注满肥料,敢——”“好了,赶紧关门。”“妈,你没事他们生什么气。你明天赶紧去拿钱,给了礼金赶紧结婚。省得夜长梦多。”这两天等成绩出来,林建邦一直觉得不安宁。他怕到时他拿不到第一名,连第二名也没了。要是被石家的人知道林建邦不知道石家会不会反悔。刁春草骂人嘴脸,顿时被按了暂停键。刁春草不喜欢儿子急急忙娶媳妇的劲,不过到底是亲儿子,她立马道:“知道了,明天妈就去拿钱。不过儿子啊,我们也不用这么快把姓石的娶回来吧。等你高中毕业了再娶,不是更好吗?”“要是她有了孩子怎么办?反正石家都同意了,你就去办就是了。”“行行行,妈明天就去,明天就是办了。”今晚的大杂院十分的热闹。平时七八点,院子里的人都睡着了。可今晚,不仅没有睡,还不知道谁拉了了过年才点的电灯,拉到了内院中间,一个个的都听回来的陈树根吹嘘。颜漪房间的窗户就靠近内院,他们吹了多久,颜漪就烦了多久。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颜漪直接拿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脸。“满满,还没睡吗?”晏合宜清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颜漪动作一滞,又把被子拉开,她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闷,还有些委屈,“好吵。”“那要喝花茶吗?我给你泡。”颜漪突然来劲了,她到现在还记得晏合宜以前有多嫌弃花茶。即使这次回来没有表现得以前的嫌弃,但以他喝花茶的蛮劲,就代表他没有一点欣赏。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说给她泡花茶?颜漪猛地坐起身,她先是看向外面灯火通明的内院,即使此时她把窗关紧,窗帘拉上,依旧有一丝昏黄的灯光投射进来。颜漪撇了撇嘴,然后下床,“要。我要喝玫瑰花茶!”“好,给你泡。”清冷的声音染上了笑意,仿佛驱散了外面透进来的烦躁。泡茶要茶具,晏合宜把灯打开,然后从五斗柜里拿出从颜家带过来的汝瓷茶具。颜漪见他真的要泡茶,也过来帮忙,她翻出纪先生给的花茶,然后递给他。晏合宜笑着接过,然后拿出保温壶。保温壶的水是晚上睡觉前才装进去的,温度刚刚好。晏合宜先是用热水烫了一遍茶壶喝茶具后,再用热水洗花茶。颜漪看到他这一步,惊讶了。道:“你竟然还知道洗茶?”晏合宜道:“看了泡了这么多次,总会记得的。”颜漪调侃他:“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就不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