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啊,去问李大兰呗,她是李妙妙的后娘,她铁定知道。”这么无聊的事还真有人跑去找李大兰。此时,李小柔正和李大兰坐在南家院子里纳鞋,看到刘老汉他媳妇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再听完她口中的话。母女俩人倏然变了脸,李小柔太过心急,有外人在,她也不方便表现出来。一个没注意,扎了她的手。“啥?她能做出柜子来?”上次被泼猪血的事,李大兰一直怀疑是李妙妙做的,若不村长不许她去找李妙妙理论,她早上门修理人去了。放下鞋垫就要跟着刘老汉他媳妇去村口看看。李小柔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温柔地说:“娘,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二人风风火火地跑到村口,刚好李妙妙送刘府的人出村。看着那一双打量的眼睛,她眸色微敛,装作看不到,抬步往家里走。“李妙妙,你先别着急走啊,那家具是你做的?”一个以前没少欺负原主老人,边走边问她。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她便继续往前走,一些看热闹的村民还在继续追问。“你别走啊,说说呗。”“就是啊,都是一个村的,跟大家伙说说呀,你怎么认识刘府的的人?”“你以前除了喂猪割草,什么都不会,如今居然会做家具了,你不会真被鬼附身了吧?”“我瞧你家具做的很漂亮,给我家也打一个呗。”他们七嘴八舌,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被李妙妙看在眼里,她踱步走出人群,懒得搭理她们。有人看到李大兰和李小柔,她们表情有些呆滞。“娘,李妙妙什么时候偷偷在学做家具?”李大兰一皱眉,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团,她语气提高了几个音量:“我也不知道啊,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哎呦,这不是李婶么”,胖婶子上去拉着她的手臂。两个胖子戴在一起,加上李小柔,三人就跟串糖葫芦的老板眼盲似的,大小不均。“李婶子,你家李妙妙现在有出息了呀,还会做家具。”胖婶子不怀疑地把李大兰拉到李妙妙面前,李大兰都没做好准备,被这一拉,险些摔倒。她们站在李妙妙面前,像一堵高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周围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李大兰再蠢也不至于这时给李妙妙找不痛快。这死丫头自从成亲被抛弃后,性格比之前还疯,她这时找李妙妙麻烦,不就让胖婶子这群故意看热闹的人,看了笑话。李妙妙垂眸看了她一眼,二人视线撞上,李大兰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这小贱人疯起来一打二,她可忘不了。
瞧她站着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李妙妙一言不发,从她身边走过去,往家的方向走去。胖婶子的小心机没有派上用场,她弯酸地看着李大兰,“你咋不说话啊?要是那衣柜真是她做的,以后你们家可就发财了呀。”李大兰一肘子甩开她的手,没好气的怼:“你少在我面前耗子装猫,假慈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没有人出来说。“你什么意思呀?我好心让你和李妙妙和好,以后好享清福,你反倒怪起我来了”,胖婶子也是诡辩的高手。“和好,享清福,我看你是想让我出丑还差不多。”两人体积差不多,她俩在村里谁也看不惯谁,见面不是你讽刺我,就是我讽刺你。背地里把对方骂得一个比一个听。“我说李婶子,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听到狗字,李大兰火气直冒,家里那条畜生到现在都没找到,新弄回来的狗,整日跟个瘟神一样,天天搁在那里鬼吼鬼叫。烦得她一天瞌睡都睡不好。“我看你才是狗,你不仅说话狗,长得也像狗。”“嘿,你怎么骂人呢?”“骂你怎么了?”李妙妙正往家里走,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哎呦,打起来了。” 萧衔全身上下就嘴最硬看戏嘛,她也看爱。转头往村口的方向看去,只见胖婶子和李大兰抱成一团,又是揪头发,又是咬的。看了两秒,她就觉得没意思。“无趣,回家修房顶去。”上屋顶得要长梯,家里现在没有这个东西,回家她就拿着砍柴刀去了后山。刀上有个约莫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缺口,是砍野猪的背,砍没的。她现在右手还在没康复中,不好使力,只能完全用左手砍,她左手没有右手灵活。平时一盏茶就能砍掉一棵树,她花了接近半个小时。拖着树回家,刚推开门,一道凌厉的视线投掷过去。“你的手不要了!”萧衔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隐忍的怒意,李妙妙被吓了一跳。看着他眉宇间染着挥散不去的阴郁,温和的眼眸深邃幽冷,像她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她扯了扯嘴角,讪笑道:“你是在关心我?”“耳朵不好使就去看大夫”,萧衔语气跟方才一样地不好。他撑着拐杖走到院里,从她手上提过树,径直往台阶上拖,留给李妙妙一个柔弱又坚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