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恨自己的原生家庭,都成了笑话。滔天的恨意平地而起。她恨这些人为什么不爱她。理智告诉她,她不该老是纠结这些过去,她应该朝前看。可今晚,她就是无可避免的被这些往事纠缠。她想哭,又赌气自己不应该为元家再掉一滴眼泪。不就是爱,当谁多稀罕。她歪在枕头上,胡燕喊她去洗澡她也只当睡着了没听见。胡燕自己去洗了,门关上的那刻,元棠把枕头往下拉了拉,一道水迹一闪而过。元棠就这样睡了过去,程。文化宫还是市民的文化宫,周末都是人。元棠谢过对方,顺手买了两个饼,跟胡燕一人一个。这种饼擀的薄,里面是莲菜肉馅的,放在鏊子里煎熟。吃起来油香油香的,一个要六毛。胡燕咋舌:“真贵。”放在白县,一个能卖四毛就算不错了。元棠倒是觉得不亏:“你不看看放多少油呢。”油多才好吃,胡燕虽然觉得贵,但吃完了还想吃。元棠:“咱俩摆完回去再买两个。”中午吃什么不是吃,她现在也不至于在嘴上抠钱。俩人到了少年宫,正好赶上学生们出来。赶紧摆上摊,很快就有脖子上挂着钥匙的小学生来光顾。卡子卖的飞快,连带着头花发箍也卖出去几个,还有几个明显不差钱的小孩点名要买一看就很贵的项链。正当元棠高兴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爆喝。“干嘛呢?不知道这地方不准摆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