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
马德里。
富丽堂皇的餐厅内,赵笈耐着性子跟何书媛共进晚餐。
何书媛正在用丰富的词藻夸赞流心巴斯克蛋糕有多美味。
“元希,你尝尝?”
千金小姐笑得灿烂如花,语气再甜蜜不过。
他们周围邻座都是一男一女的成对情侣,举止亲密无间,这种氛围也感染了她,她将勺子举到他嘴边。
可是男人好像走神了,自顾自地吃了一口,敷衍地表示味道不错,但没有再举勺,而是很快吩咐侍者买单。
“我一会回酒店,你慢慢逛。”
“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去丽池公园散步嘛?”
何书媛嘟着嘴娇嗔,难掩失望。
“我临时有个会,我叫人陪你玩。”
赵笈三言两语就帮她安排好,随后疾步离开。
何书媛难得不顾淑女仪态,脖子伸得老长,焦急得冲着外面张望。
异国他乡的街头人来人往,赵笈的背影是独一份的清俊。
可惜不属于她,好像也不属于任何人。
何书媛看到赵笈真的回酒店了,才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把手帕揉成一团,难掩大小姐的骄纵脾气。
自从跟赵笈“偶遇”之后,二人确实有了不少独处机会,但总感觉男人心不在焉的,她想将关系更进一步都无从下手。
赵笈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仿佛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感兴趣,放着好好的夜生活不潇洒,居然回酒店开会?
何书媛不自信地补了层底妆,两腮气鼓鼓的。
如果说是因为凌锐的事,那公司业务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必要在度假的时候烦心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又想问问舒婳。
对了,她为什么会想到舒婳?
舒婳明明只是赵笈的调香师啊,但是在何书媛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舒婳才是最了解赵笈的人。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加上之前赵笈对赵京刚大打出手的可疑行为,似乎都在暗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何书媛又坐不住了。
可这次欧洲之行,舒婳并没有跟来啊。
何书媛仔细回想一下,以前也没听说过赵笈出差旅游的时候把舒婳带上。
可能是她想多了,这两个人平时都不在一起,怎么会有猫腻。再说,来回头等舱机票和五星级酒店的住宿都是一笔大数目,舒婳清贫得要死,就算她想来也付不起旅费。
何书媛自我安慰着,准备明天再好好打扮一番,陪赵笈去看他喜欢的球赛。
赵笈回到酒店,终于摒弃温润如玉的伪装。
他烦躁地冲了个凉,心里想的全是舒婳。
这段日子,他故意跑来欧洲散心,也没拒绝一帮异国名媛冲他献殷情,她们的眼里对他充满崇拜,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个都比舒婳黏人,更不会惹他生气。
只有舒婳,专门惹他生气。
赵笈关掉花洒,锤了一下墙。
欧洲的阳光热艳,将他的皮肤晒成更具有男性魅力的麦色,水珠划过光裸结实的背肌线条,禁欲性感。
不是他故意禁欲,他都快半个月没做了,随时处于欲火焚身的状态,想用肉棒插进湿腻温暖的娇穴止痒。
浴室里的镜子很干净,倒映出大床的一角。
白色床单整洁如新毫无褶皱,却让他觉得格外乏味,没有任何躺上去睡觉的欲望。
他喜欢乱糟糟的床,有舒婳躺着的床。
她的身子很香,特别是被他搞过以后。
美人香汗洇湿地蜷在被子里,赤裸胴体散发着勾引他欲望的香气,床单上还有成片的甜糜水渍,无一不挑逗他的神经。
她身子敏感,被他插几下就会产生感觉,他就更有兴致了,抱着她纵情翻云覆雨,被子总会在不经意间扭成一个乱糟糟的鸟窝,筑成他和她的爱巢,睡起来特别香。
不知不觉间,他又沦陷其中,想起那样香艳性福的画面,肉棒硬得不行。
赵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转身换上衣服。
衣服也不对劲。
这次和她闹翻了,他出门前的行李都是顾硅收拾的,衣服没有经过她的熨烫熏香,他死活穿不习惯。
诸事不顺。
赵笈总算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拿着手机开始编辑消息。
他应该怎么叫她过来?
他先试探着打了几行字。
【你订最近一班飞机来马德里,工作需要】
不行。
怎么看都太强势了,语气也冷血。
他再重新打字。
【你闹够了没有?你不答应当我女朋友也行,我们就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先过来,我有话对你当面说】
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
感觉太直白了,搞得好像他这趟来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