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麦卡伦的线索固然重要,但是拿捏着警视厅和组织情报的诸伏景光更重要,情感上降谷零不能放着深陷危险组织的幼驯染不管,战略上苏格兰绝对不能暴露,但是显然已经有部分人——特指菟丝花组织的人,另一个世界的波本还挺喜欢这名字的——知道苏格兰是警视厅派去的卧底,甚至知道波本是其在公安工作的幼驯染。
菟丝子此组织确实出于不明原因(重音)帮过官方众多,对方确实不是黑衣组织的人,但显然而然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哪天不顺心就把这事转头捅给琴酒,到时候他们面具一抛换一套伪装身份继续潇洒,他和苏格兰必然遭到组织铺天盖地的追杀。
所以,接下来降谷零和公安零组绝对会掉过头来全力针对“苏格兰”。
苏格兰要做的就是在降谷零前露面且让对方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方的幼驯染,正好遇到炸弹就摇来了尽职尽责的松田警官帮忙,再抢麦说几句若有若无的话。
同样是诸伏景光,这位眼里的幸灾乐祸快溢出来了:“吓唬zero的效果很好呢,公安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说得好,计划很完善,只有一个小问题。松田警官盘腿坐,孩子气地抓着自己脚踝冥思苦想怎么糊弄,降谷零还好说,毕业后两个人交集很少,打字前又能仔细斟酌,说明起来倒是不难。
但是萩原研二作为他从小到大的同学,同僚,幼驯染,男朋友,组织措辞就是一个问题。
“这有什么?”苏格兰弹去卫衣外套上沾染的灰尘,低头去调整琴包背带的松紧,“你装傻不就好了,我说的那些话虽然有点可疑,但没有一句说自己不是诸伏景光吧?”
“或许阵平你还记得,你被麦卡伦洗脑是在zero和萩原的面前挂过号的,下意识无条件相信对方也很合理吧。”
确实。久违的社死开始攻击他,松田警官仔细想了想,确认萩原研二只看似无意地提起过,并没有公开布诚的询问细节,这么说来确实是一个办法。
有事问苏格兰去,他只是个无辜的拆弹警。
想通后毫不犹豫把黑锅反手扣在同期身上的松田和撺掇同期把锅扣在同位体身上的苏格兰欢快告别,后者回自己世界,前者去招呼恰好到场的爆破组。
拆解完的炸弹被小心放进箱子里带走,大家也习惯了松田阵平不能说话,勾肩搭背地猜队长是怎么发现炸弹的,松田简单打字说是热心路人举报。
确实蛮热心的,还顺手热血杀了个人,刚刚他看见苏格兰差点忍不住顺手拷起来。
一群人带着设备下楼,松田阵平正愁着怎么去找男朋友报平安,就看到萩原研二在楼下对他say hi。
队员顿时一哄而散上车走人了,运送哑弹这种事不需要太多人,而且这是周末,两位队长单独来游乐园一看就是来约会的,他们才不要吃狗粮,溜了溜了。
松田阵平很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萩原,萩原研二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脸蛋以示不满:“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你发的短信我也收到了哦,还是经过组里转发的。”
那个,松田阵平讪讪,这不是没事吗。
萩原研二微笑如常,背地里青筋已经已经崩上脑门:“是谁心心念念要我穿防护服拆弹,自己反而不穿的,小阵平,是你吗?”
对不起——这次是我太着急了。
松田阵平干脆利落地道歉,拉住男朋友的手臂讨饶。抱歉,当时太形势紧迫我就先拆弹了。
我们继续回去逛?
萩原研二顺着他的力道被拉走,走出去好远,再回头废楼的身影已经快淹没在繁华的游乐设备后,他才忧虑地开口:“小阵平,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要你去拆弹的?”
松田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的神情,打字道:我还想问你们呢,景老爷喊我去拆弹,为什么零那家伙打电话过来说我?还说你特地告诉他的。
半长发的帅哥看男朋友情绪不对,果断揽过人哄,他当然不是故意告状,又不是小学生,松田走的太快,他来不及问炸弹的数量以及需不需要帮忙,怕太多了松田一个人拆不过来,电话问降谷零只不过是确认危险程度的,他不想小阵平受伤。
松田阵平盯着他的脸,类似猫盯着毛线球:不信任我的能力?
萩原研二面色不改,把男朋友的手拉至唇边温柔亲亲:“哪敢,小阵平是我们爆破组的王牌精英!”
说完又继续哄:“这不是想为你分忧嘛,我也是王牌之一,两个人拆起来多快,早知道那时候我直接和你一起走了。饿吗,我已经预订好饭了,我们边吃边说。”
我是协助人,那边不方便来其他人。
本来就是借题发挥,又不是真的生气,得到合理的解释松田就毫不扭捏地道歉自己也有错,不该冒险的,下次一定带上萩,两个人开开心心一起去吃饭了,主要是松田吃,萩原在旁边喝饮料。
咖喱饭很好吃,萩帮自己点了浓汤的,非常符合松田的口味。
吃饱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