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间隐隐有火花冒出。
松田阵平用眼神疯狂暗示:删掉!
萩原研二目光微移,愉快地装傻:研二酱看不懂哦~
怎么可能看不懂,装傻已经不加掩饰了是吧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定定地看了会萩,看得后者浑身发毛才冷哼一声拉着人去往下一个项目:碰碰车。
萩名山车神和马自达展开了精彩刺激的对局,其他人都默契地绕开这对把碰碰车开成赛车的神仙伴侣,只留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的家伙兴致勃勃撞了半小时,时间到了松田才不舍地从狭小的座椅里拔出大长腿,带着运动后的薄汗靠在萩原研二身边勾肩搭背。
熟悉的卷毛放肆地往男朋友肩头一靠,笑嘻嘻地用指尖在对方手背上划:接下来去哪?
萩原研二平复着呼吸,喜欢的人就靠在身边,被对方这么摩挲手背像是被羽毛极轻地略过般心痒,不由得咳嗽两声把话题拉回正轨:“嗯……鬼屋、蹦极,还是摩天轮?”
蹦极和鬼屋有点远了,摩天轮临近傍晚坐景色最好。
接连两个刺激的项目,两人商量后决定再玩个温和些的就去吃饭,挑中了距离合适人也少的旋转木马。
问题是,两个大男人真的适合吗……?
抽空逛完礼品店出来,带着粉嫩头箍的萩原研二一本正经:“怎么不合适?我们可是散发着粉红气泡的小情侣哦。”
歪理。
斜眼瞥男朋友表示自己的态度,同样带着头箍的松田阵平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搭着萩原的手上了木马。
伴随着甜蜜可爱的音乐,五彩斑斓的木马缓慢旋转起来,梦幻的场景一半倒退一半前进,仿佛拼合重组着记忆,回到了童话般美好的时光。
在这温馨的时刻,望着小阵平安静的侧脸,萩原研二不合时宜地走神了:自那天突然失声后,两个人暂时达成了默契不再讨论组织相关的事宜,但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小阵平是重生的。
就这一句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已经庞大到萩原聪明的脑袋暂时宕机。如果是重生回来,那松田警校时期突然的成熟和隐痛就找到了源头:不止是他想的那样被组织成员折磨的痛苦,而是叠加了挚友的死亡和四年内不间断的追查。
同期们看到麦卡伦对小阵平的威胁也有了头绪,重生后做出措施试图摆脱上辈子陷入的泥潭是很正常的事,只是组织的能量比想象中还要大,第一次反抗失败了。
但松田早已长出了未来的利牙,反咬了麦卡伦一口,作为警告,对方恼羞成怒想要杀死……我。
萩原研二舔了舔牙尖,有些许牙痒,还是接着把思绪顺了下去。
小阵平没有办法阻止麦卡伦下手,与其提防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暗杀,不如在炸弹上下手,反正他们本来就是拆弹警,于是预感到不妙的小阵平和自己换了位置。
小阵平的技术自然是没问题,但是他怎么会笃定对方不会在上去一瞬间直接启动炸弹?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松田阵平也没有办法确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麦卡伦是否选择在此次下手,他只是在赌,赌麦卡伦不会轻易地杀了自己。
确实如此。被审过几轮的炸弹犯崩溃交代,卖他炸弹的组织成员特意叮嘱不能按下引爆键,是他自己鬼迷心窍……事实证明这一突然的举动差点带走了一队精英拆弹警,要不是松田反应迅速,又会酿成一场悲剧。
言归正传,松田本来不该有事的,而当时在场的爆破处队员们口径一致地表示有不明人士在拆弹结束后出现抛出微型炸弹,而松田警官护住了他们。
是立场不明的卷毛——连对方的代号都不甚清楚,只能暂时如此称呼——他在麦卡伦的任务里插了一手,小阵平住院时也来探望了一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刺激着伤患独身跑上了天台散心。
此事的后续也移交给了公安。
而后就是绑架事件,大部分涉及到保密文件,萩原研二并不是很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假酒苏格兰早早跑路,他接收到了伪波本的暗号,费劲解出后是一座郊外废弃房屋的地址。
远远就看到熟悉的公安下属在拉封锁线,降谷表情凝重正站在灰尘满布的屋子里翻着桌子上分类归好的文件,心焦如焚的萩原匆忙闯入,一眼就看出这是松田的整理习惯,不等多说沿着唯一的水泥路出去,果然撞见了差点被麦卡伦带走的松田阵平。
然后就是医院,针孔。
降谷零还特地来找过他一次,安全屋的位置他是从另一位从未见过的组织成员手里拿到的,对方轻飘飘地评判道人应该还没死,波本你不是和哪个条子是朋友吗,这次人情就让给你了,不要太感谢我呦。
担心友人出事的公安风驰电掣,赶来时却无从下手,还是喊来了公安的下属风见。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萩原对事件有知情权:“……我到的时候,门是被焊死的,没有打开的痕迹,地上有血迹和手铐,松田大概是从通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