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知道我们的身份?”
“没。”翠翠小声解释:“我们之前一直深居简出,其他人我们也不敢搭理,夫人无意中帮过这位婆婆,她就一直对我们心怀善意,我们人生地不熟,很多东西也不懂,她就经常来关照我们。”
说到这翠翠笑了一声:“ 不过是她看我们一直不与人交际,可能以为我们是什么逃犯吧。”
岑青茗跟着也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又叹了口气:我们之前不就是逃犯吗,我娘跟着我也是受了苦的。”
说到这里,岑青茗就四处找着刘珠的身影,急问道:“母亲人呢?”
“夫人在后院喂鸡。”黄翠翠激动道:“我去叫夫人,夫人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
“不用。”岑青茗拒绝翠翠的好意,红着眼圈低声道:“我自己去就好。”
翠翠沉默下来,算起来,破寨至今,她们母女也该有半年没有见过了,大当家定然也很想念夫人。
翠翠他们居住的小宅就是附近最常见的样式,前屋一个小院,分为三间小屋,正中就是正屋,后院再一块空地,平时一些小老百姓就会在这种些菜畦、养些家禽。
宅子明显被他们打理的很好,岑青茗一路走过去,不见杂草,地面打扫的也是十分干净,石板上未见一粒磕绊砂砾,即使靠近后屋,也没有豢养家禽的异味。
岑青茗越走越近,直到看到一个妇人背对着她,在鸡群中撒着谷料。
鸡群咯声不断。
她听到母亲在这繁杂声中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气质清雅,声音温柔。
岑青茗不敢打扰,又是近乡情怯,不敢近前。
只是风里隐隐传来刘珠的只言片语,她说:“小时候青茗也喜欢养你们的,还喜欢蹲在你们窝里孵蛋,多皮啊,现在她都那么大了,我却不知道自己女儿过得如何了?”
“母亲。”
岑青茗没忍住,轻轻叫了一声。
刘珠还以为自己幻听,左右看了一眼,见都无人,已是在自嘲自己的多思,却没想到转过了身,正看到刚才嘴里念叨的真人正站在远处看她。
刘珠不可置信,轻轻唤道:“青茗?”
“母亲!”岑青茗含泪,狠狠投入刘珠怀抱。
刘珠差点没接住岑青茗的冲劲,小晃了一下,但马上稳住身子,将岑青茗的脸从自己怀中抬起来。
她一眨眼,泪水就没忍住落了下来,可她嘴角却堆满笑意,捧着岑青茗的脸确认:“青茗?”
“是,是我,母亲,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从未与母亲离开过这般久,等她扑在自己母亲身上嗅着她的味道,才终于感受到了回家的气息。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刘珠无意识地重复,又抓着岑青茗的手道:“那人为难你没有,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得走了?”
“娘,你别急。”
岑青茗安慰她:“李元朗说以后不会再来为难我了,我的事情与他也再没干系,之后我们就都自由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珠松了口气,又想起李元朗那副模样,对着自己女儿小声问:“他有没有,有没有欺……”
岑青茗不解其意:“怎么了,母亲您说。”
刘珠想想也觉没甚意义,自笑了一笑:“没事。”
今日如此幸事,晚饭的时候自然摆了一桌好菜,六安还特地去酒坊沽了一壶好酒,几人趁着晚食喜笑颜开。
在食物的袅袅热气间,岑青茗久违感受到了有栖息之所的熨帖。
——
小宅中的日子很是闲适,在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而且快到年末,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的东西。
他们几人也没有落下,这几日也在市集上囤了一些,准备过个好年。
岑青茗每日依偎在自己母亲身边,都有些了惰懒。
临到了除夕这天。
刘珠把手里的剪纸铺开后,笑着将岑青茗的头从自己肩上支开:“行了,你都多大了,整日还像个孩子似的粘着母亲,你看隔壁那个小娃娃都得笑话你了。”
岑青茗不依,还要赖在刘珠肩上。
刘珠把那剪纸塞给岑青茗,笑道:“要不你就自己剪一张,要不你就离远点。”
岑青茗拿着剪纸讪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艺,我这……我也不行啊。”
“翠翠现在都快剪得比我好了,就你还一直什么都不懂。”
翠翠没想到被拉扯进来,嗫嚅道:“我,我也不……我会,我挺会的!”
不过很明显,翠翠收到刘珠的眼色时慢了一拍,被岑青茗逮了个正着。
房间里又闹成一团。
六安身在灶房,听着房间传来的欢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拿着刀与那块蹄髈奋战。
这里一片和睦,喜气盎然。
而另一处。
李元朗吃完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