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狐疑地看着岑青茗,试探:“不会是你拿走了吧?”
岑青茗卷着自己的衣袖一脸闲适,也没转头看他,只是自顾自道:“这府里什么没有,我要你那药丸做甚么?兴许你记岔了地方。”
“是么?”孙长邈皱着眉头又把那药箱上下翻找了一遍,嘴里念叨着:“这府里的东西哪能和老夫那药作比,老夫那药丸可是千金难求,说是救命药之药都不为过!怎么回事,明明记得在这的啊。”
“好了。”岑青茗站起身,她将孙长邈的药箱合了起来:“你若是想找药的话,就不必在这了。”
说着作势就要将门打开:“回去慢慢找吧!”
“诶!你这女娃!”
孙长邈立在原地,脚上使劲,努力不让岑青茗给推出去,急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岑青茗松开了手,有些无语:“我只是有点小毛病,你怎么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怎么不会!”孙长邈怒道:“像你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迟早就得报应到哪阎王殿去。”
孙长邈说完还不解气,又添一句:“你刚才说话,老夫就没反驳你,看来老夫今日就得把话说破。”
“年纪轻轻,要武力不要性命,尽走些歪门邪道,这样就算你武功高了,又能怎么样,过几年就没命了!像你之前那样就叫做反噬,你别不服气,别以为老夫说的话都是危言耸听,你这症状也就是幸好被发现的早,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岑青茗皱眉,她知道有异,但不知道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问题。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别尽想着走捷径走偏门。”孙长邈还是改不了教诲的毛病:“走偏门的定不能长久,你又不是没有天赋,根骨悟性都是上佳,你还怕不能变成高手?”
“那我到底什么才能恢复武功?“岑青茗看着自己的手掌,仍是丝毫没有招架之力的样子。
“我每次问你,你都说快了,我怎么知道你和李元朗有没有合伙骗我?”
“老夫联合他干嘛?!我恨不得你俩现在就能闹个天翻地覆。”
一时说漏了嘴,孙长邈清咳了几声,掩面背着药箱就要离开。
岑青茗却又拦住了他,低下了声:“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请您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恢复武功?”
孙长邈叹道:“这话你都问过我不止一遍了,老夫还是那句话,这东西急不来的,你学武十几年,废除之后一朝就要重回巅峰,这怎么可能,最起码也得半年吧。”
岑青茗见实在不能从他嘴里掏出东西了,也只能作罢。
“对了。”孙长邈回头:“你今日下午的药浴……”
“我已经把药配好了,你就不用过来了。”
孙长邈点头赞道:“倒也是个可造之材,有我徒儿那般聪慧,我徒儿是老夫遇见的第一个可造之才,你排第二。”
“你要是不学武,跟着老夫去学医也是不错的。”
岑青茗一脸忍耐状将门打开,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孙长邈也不在意,挎着药箱离开了。
等人走后,岑青茗关上门,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若是昨日夜里逃了出去,那就好了,她做了万足的准备,怕冬日潜水这身子吃不消,还特意偷了孙长邈的药,又将如何调养自己身子的过程学了个七七八八,结果每次出逃都是折戟沉沙。
——
岑青茗自从上次离府失败后已经很久没和孟若华聚在一块了,好似总是有人暗中在给她找事。
不是阿若没时间,就是自己莫名其妙突然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虽能出府,却总是去不了阿若的店里。
这日岑青茗连轿子都未坐,除了身后照例跟着的那几人,总算到了安然到了孟若华的店里。
还好这次还算顺利,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人碰撞,乞儿拦路。
岑青茗疑心是卫风搞的鬼,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打消了顾虑,毕竟他上次并未将她要离开的事情告诉李元朗。
若李元朗知道,即使嘴上不说,言行里总也要透出些意味来。
等她见到了孟若华,她似是也等了她许久,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给了她大大的拥抱。
岑青茗被这热情浇的有些手足无措,她在李府待久了,每日跟着李元朗就是冷脸加冷语,已对这扑面而来的笑意和温暖忘了太久。
孟若华当着众人的面拍了拍岑青茗的背,小声附在她耳边道:“你可总算来找我了,我可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岑青茗刚想问是什么,就被孟若华松开怀抱又勾着肩走进了店里的后屋。
卫风跟在她们身后,寸步不离。
孟若华小声道:“我就只能拖卫风一盏茶的时间,你们就趁着这个嫌隙把话都说清楚了。”
岑青茗没明白孟若华的意思,但她知道孟若华对卫风的心思,抓着她的手道:“我看卫风对你不似你说的那般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