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说这些干嘛,省的他再骂你一顿吗?”那人劝道:“还是回去,等下站岗看不到你人,又得骂你了。”
陈二想着也是,反正岑姑娘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说和不说,问题也不大。
岑青茗吐纳许久才把心里那口郁气给顺了下去。
她已然知道李元朗进寨都是个骗局,只是没想到从千手佛伊始,她就已经入了局,更是没有想到,他竟如此大方,直接将这座玉佛金身送了一个大夫。
也不知那老头帮他做成了什么大事,竟能得他如此报酬,不过按李元朗这人的性子,那人让他出了这么大血,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岑青茗思绪万千,从相识相遇又到如今境地,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原本刚平复好的情绪又有些紊乱。
岑青茗赶忙将这些都抛诸脑后。
算了,她想,反正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又何必为他受气,为他着恼,平白委屈了自己的身子。
这样想着,岑青茗将心思转回了查探地形上,她不能再等了,她这几日就要找个机会逃出府去。
她已经将这四处都查探清楚了,西边最偏的那个小院能隐隐能听到集市的叫卖声,离外面是最近的,岑青茗估摸了下围墙高度,两丈左右,让她从这翻出去有些难度,但也并非难以做到。
现在只需要打探下晚上李府侍卫巡守的时间以及怎么绕开卫风就行了。
岑青茗心下计划妥当,最后看了眼西边墙角,走了回去。
而刚才被岑青茗甩开的那两个侍女还在找她,看见岑青茗总算松了口气。
最先看到岑青茗的那个侍女不顾仪态跑到岑青茗面前,上下看了眼岑青茗,见她没事才问道:“姑娘,您刚才去哪了啊?我们找您好半天了。”
她们会武,是李元朗特地挑了放在岑青茗旁边的,虽然比起岑青茗来说武力不高,但两人合力,还是能让岑青茗费些功夫的,只是没想到,一转眼,岑青茗就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不见。
“哦,刚才拐角见到一株腊梅开的正好,便过去看看,没想到把你们落下了,结果,还差点迷了路,现在总算找到你们了。”岑青茗说得轻描淡写。
另一个叫鸾翠的侍女笑道:“那姑娘若下次再看到什么新鲜的,好玩的东西起了兴,只管叫一声我和鸣翠,我们等姑娘便是,若姑娘不介意,我们还能当姑娘的解说,这府里的花是什么时候开的,又是什么时候落的,哪个角的梅花最艳,哪个角的兰花抽枝,这些我们姐妹都是最清楚的。”
岑青茗笑着点头。
浑说一团,这件事也便掀了过去,但暗地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岑青茗的说辞只是个幌子,她们二人要怎么向李元朗禀报她也不甚在意。
鸾翠看了眼岑青茗来时的方向,又笑问道:“姑娘,还有什么想看的东西吗,您若有兴致,东边大人院侧才是我们府里开梅花最盛的地方。”
“不用了。”岑青茗摇头:“刚走了一圈也有些累了,还是回去吧。”
鸾翠她们也没有多言,跟在岑青茗后边就准备回去了。
只是走到一半,岑青茗却蹙紧了眉,额头也冒出了冷汗,她双手颤抖,跌坐在路边。
那两个侍女顿时慌了神,忙一左一右将她扶了起来,然后一迭声问她状况。
岑青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心尖抽抽地疼,这也就罢了,最主要是她掌下功力似都被抽走了一般,双手酸软无力,根本抬不起来。
鸣翠见岑青茗状态不佳,心下害怕,就想去叫人喊大夫。
“你别急。”鸾翠强装镇定,“我们先将姑娘扶到旁边凉亭让姑娘休息,然后我去找大人过来,大人肯定知道怎么回事,若姑娘真有异状,大人也好叫人去寻神医,这样快些。”
说罢,带着岑青茗坐到了旁边凉亭背风的位置,又将手炉和披风塞到鸣翠手里:“你先在这照看姑娘,我马上回来。”
鸣翠慌乱点头。
她们二人着急忙慌地在这安排岑青茗,岑青茗却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武功没了。
这是她清醒后的第一反应。
而下一刻,她想到了上午吃的那些菜食,有一碗汤,药味很重,说是补身养体的,她这段日子吃得少,这种东西根本不会碰,但若不是李元朗说,只要吃了这些菜饭,她就能去看寨中兄弟,她才忍着难受全部吃完了。
那碗汤,定是那碗汤……
难怪突然提此要求,难怪那个老头突然来房中说她需要散功,难怪又说送了那人千手佛。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
他为了害她,为了困她,竟下如此血本。
岑青茗气血上涌,喉间不断涌出一些铁锈腥味。
她要去问个明白,岑青茗想,她一定要问个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他,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鸣翠刚蹲在地上捡起岑青茗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手炉,起身却发现岑青茗从这跑了出去。
“姑娘!”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