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圭有些着急:“大人,何小姐离开的时候,怒气冲冲,硬没让我跟着,自己走着回去的,小的从来没见过何小姐这番模样,她毕竟是何老的女儿,会不会对大人有什么影响?”
“影响?”李元朗仍是看着夜空不语,半晌才道:“一个女子也影响不了我什么。”
李圭讷讷称是,心内却腹诽,那岑青茗不还是一个女子,却都快影响大人忘了自己的心性言行了。
第77章 赏赐
岑青茗练的武其实与她并不适配, 过于霸道刚烈,但当时岑青茗为了能够尽快挑起聚义寨的担子,这才狠心换了这个功法, 虽然有些坏处, 却能够尽快速成。
她虽有天赋,但天赋也有局限, 只能以这些弥补不足,这样才能在男子当道的世道破出一条狠路, 这件事, 除了翠翠, 就没人知道。
而翠翠在知道岑青茗今日运功有异的情况下也是分外忧心:“大当家, 您这样, 会不会不被反噬啊?”
岑青茗摇了摇头:“这功法,没有反噬这一说, 不过确实会损耗身体。”
“那怎么办?”翠翠有些着急, 她们被困在此处, 而大当家身体也不容乐观。
“没事。”岑青茗安慰翠翠:“我来想办法。”
她没有说的是, 这功法的害处就是会减短寿数, 但寿命这个东西,悬之又悬, 够用就好,她也没想着要长命百岁, 只要能在这几年振兴聚义寨然后能给母亲送终便是。
李元朗是变数也是异端, 事实证明, 她果然不能要的太多。
隔日, 早朝之上,景元帝御案上的折子果然也俱是绕着岑青茗昨日被劫以及现在京城沸沸扬扬的女匪首劫粮送民的戏文议论个不停, 不过昨日毕竟已在圣上的南书房内有了前情。
更何况,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李元朗说等他下午便将人犯证人一同带进宫面圣,让那些对此有异议的朝臣以及上折的臣子,了却此间问题,朝中众人这才按下不表。
但大家明显发现,今日说起李元朗之事的时候,何老罕见没有一丝言语。
等早朝结束,陈秋刈意气满满地走在白玉阶上,他昨日刚接到消息,原本自请住到庄子里的何筠突然一声不吭的回了府,而李圭跟在身后一脸着急,李圭是何人,那不就是李元朗身边最忠实的狗吗?
他特意几番问询跟着何筠的下人,这才确认,何筠确实是对李圭极其不耐,如此,便可断定李元朗必定得罪了何筠,而从何老这两日的表现来看,他对李元朗也甚是冷淡。
陈秋刈想起昨日场景,原本他都以为从南书房离开后会被何老痛斥一顿了,结果没想到无事发生。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何老手下李元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算他现在再得势又怎样,还不是养在何老手下的一条狗吗,再换条不也一样?
陈秋刈哼着小调跟走在路上的官员们打着招呼,结果等看到李元朗,他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要往另一边行去。
只是没想到,他要从右走,李元朗便从右边堵他,他从左走,李元朗便从左边堵他,他怎么都绕不过他,李元朗摆明了是想和他作对。
陈秋刈气急败坏,“李元朗,你不要以为自己还能嚣张多久,好狗都知道不挡道,你不会连狗都不如吧?”
李元朗牵起嘴角,朝他跨了一步,生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陈秋刈皱紧了眉,就要往后退,却没想到李元朗硬是勾着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轻声嗤笑道:“我看陈大人对我似乎颇为上心,所以稍稍打听了陈大人一番,却没想到,陈大人的私事倒是颇为精彩,我听闻,陈大人在外似乎还有个外室,将陈大人照料的甚好,好似她腹中还……”
“李元朗!”陈秋刈一头冷汗泼将下来,差点渗透了他的后脊,这件事他没和任何人说过,连家中长辈都不知晓,他现在正是议亲的关键时期,李元朗可千万不能将这事捅漏了出去!
陈秋刈压低声音怒道:“你说这话是想干什么?你想要什么?”
李元朗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转而笑着问他:“所以陈秋刈,你确定想知道她怎么强迫我的?”
陈秋刈偏过头,满眼惊恐,但李元朗已经放开了他的肩,拍了拍他的领口,转身离开了。
不远处看见这这番画面的官员都笑着打趣道:“你看,陈大人和李大人关系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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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朗也没让那些对他有异议的人等太久,等到下午未时三刻的时候就带着人去面见圣上了。
如前一日般,那些谏言的官员被安排坐在一旁。
李元朗带着人上了殿。
刘夫子以及从新风县带过来的人一道跪在了地上。
木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官,还各个都是以一等一的大官,除此之外,最顶上还坐着整个大雲最尊贵的人。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犹疑当日的举动到底正确与否,却见李元朗冷冷看了他一眼。
木子缩了缩脖子,破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