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李元朗见她终于收入怀中,才将之前未完的话分析与她听:“东北面虽安定,但不会有建树,西南面是非多,容易白惹一身臊,只有西北面,若是想要谋个前程,那此地最为有利。”
岑青茗思量了他片刻他话中的意思,半晌问道:“所以你给他们选的去处也是西北?”
“自然。”李元朗看她面色神情,补充道:“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重新安排。”
反正他来此说这事也就是个借口,他连传信都还未发出。
岑青茗摇头,“我没什么不愿意的,这样挺好的。”
话到此处,岑青茗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动身?我母亲和翠翠呢?我又何时可以离开这个庄子?”
接着,厉声道:“别再瞒我,也别再用你那对着臣下的手段动不动诱着我了,你该知道我的耐性的。”
她是忍不住耐性,可只有这招对她却是最为好用。
李元朗轻笑:“无需着急,顶多再过一月,你刚才问的那些便全部都能解决,我能让你们母女团聚,你的手下也能有个光明前程。”
岑青茗听他终于说了时限,心内松了口气。
“那就好。”岑青茗应道:“只要你答应我的能做到,我这段时间也能好好听你的,哦,对了,我损坏了何小姐家不少东西,我觉得你得赔她点回去。”
话落,岑青茗加了一句:“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李元朗默了会,然后才说:“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去问问何小姐的。”
岑青茗点了点头。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在此刻凝滞。
李元朗的话已然说完,他是没什么借口,但仍想与她单独呆会。
岑青茗却是有些发呆,她看向他身后,那碧空晴日,想着当时和陈道然说过的话,终于也有了一丝惫倦。
她和李元朗两个人,因误会而缠绕不清,纠葛难解,但其实真论起来,谁都能算受害者,谁都是个输家。
而现在,那罪魁祸首贪官已除,她寨子里的人之后也有了去处,她和她娘还有翠翠之后也能团聚,而即使李元朗不愿引荐她入军,她也可以自己去试试。
这样想想,他们二人前程往事既已能消,岑青茗在这初冬暖阳下,难得平静地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