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刚才那处了,污脏又阴暗,地上铺的也都是些湿冷的干草,角落里还有几只不怕人的硕鼠在看着她。
李圭打量了下环境,和岑青茗确认:“岑寨主就要这里了?”
岑青茗盘腿坐在地上,充耳不闻。
李圭见她已是不愿再理的样子,也是无法,只能落了锁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也算好说歹说处理好了,李圭偷偷松了口气,就这一出就得折他三年大寿,李圭交代狱卒好好看着这间牢房,若有事再通知他,说完就走到门口透气去了。
本来也应是好好的,只是没想到出了个岔子,今天除了送进来的这些匪贼还有另外一批出事的犯人,后来同样被送到了那处的最后一间,岑青茗的对面。
等到另一处派人提审的时候这就搞岔了人,明明是说的左边的牢房,新来的那个狱卒却带成了右边的。
刚好将岑青茗提到了戒律房去。
李元朗从何老那一出来就又回了刑部大牢,看到李圭站在门口,沉着脸问道:“她人呢?”
也不用多问,这问的必定又是岑青茗。
李圭忙将刚才岑青茗说的以及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回禀了李元朗。
李元朗大踏步进了牢狱,李圭急急尾随在他身后,里面的狱卒见了李元朗都一一行礼,李元朗一路走到最后一间仍是没见到岑青茗,他转身皱眉对着身后的李圭道:“人呢?!”
此时岑青茗正被锁链绑在刑架上,她看着眼前的那一排刑具冷笑:“可真是好样的,在面前说得那么情深义重 ,在背后就又搞这些心眼动作,李元朗,你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就是了,就算是当面又能怎么样?!你就不能堂堂正正做个人吗?!”
看守她的狱卒没想到这犯人如此大胆,竟然直呼李大人的名讳,还一口一个“卑鄙”“不做人”之类的谩骂,直斥道:“你要知道李大人是什么身份!你这种卑贱小人死到临头还敢如此辱骂大人?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什么身份?”岑青茗铁链加身,被斥到面前也不慌,气到心头,竟然还对着那狱卒嬉笑道:“你们这李大人是不是卖了许多人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当年可也卖给过我。”
那狱卒脸色顿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夺命的消息,谁不知道李大人在刑狱中的名声啊,冷酷森严,铁面无情,做事无论对错,只究结果,这犯人竟然私议朝廷重臣,怕不是想要害苦了他。
他喝了一声“休要胡言”就要拿着鞭子作势往她身上呼。
李元朗找到戒律房的时,鞭子正要挥到她身上,李圭正要出口阻止,却发现李元朗已经闪身扑到了岑青茗身前,那狱卒见到李元朗时收手已经退之不及,一道鞭子连着打在李元朗和岑青茗身上。
所幸李元朗遮得严实,岑青茗只是被鞭风划破了一角衣服,但李元朗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完全被鞭子抽在了身上,刑牢的鞭子为了让犯人开口都是带倒刺的,抽一鞭有些铁血硬汉都能嚎出声来,就算那狱卒收了力道还是在李元朗身上划出了一道刺眼血痕。
李圭看到李元朗身上的伤痕,牙都酸了,忙过去上下查看。
那狱卒一惊之吓也忙跪在地上呼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