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萍和邹月娥听了都是大喜,一个说:“大哥也来啦!那我今日可要好好表现,回头赢了跟他要奖赏!”
另一个则说:“姐夫也来啦!怎么今早我们出门时却不跟我们说呢,莫非是给我们一个惊喜?”
众人:……
邹月娥坐下后只说了两句话,句句都不离她姐夫沈国舅。
张桂芬心下鄙夷,面上仍是淡淡的。
华兰和海朝云这不知就里的,都觉得邹娘子和她姐夫,时不时有点不可说的小秘密啊!
不为和小桃两边传话,很快就定了马球比赛阵容。
张桂芬和齐衡一队,穿了一身白色骑装。
沈青萍和顾廷烨一队,都是一身红色劲装。
几人上场先打马跑了几个来回热身,等敲锣再开始正式比赛。
如兰最喜热闹,站在帐篷外叫道:“光看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来下注,赌个输赢。”
今日人不多又没有长辈,如兰就有点放飞自我了。
明兰不想扫她的兴,便笑道:“赌什么呢?五姐姐可带了银子?”
如兰喜滋滋地望向男宾帐篷道:“赌钱多不风雅,敬哥哥不会喜欢。咱们赌个东道吧,输了的请在座各位吃顿酒席!”
虽然看不清文炎敬,心里是甜的。
盛家姑嫂看如兰还是这么口无遮拦,都是又好气又好笑。
邹月娥细声细气地打听:“哟,这敬哥哥是什么人啊?”
如兰本就看邹月娥这个翻版墨兰不顺眼,翻了个白眼道:“女孩儿家,怎好打听外男,就是听到了,也该装没听到才是。”
邹月娥每次出来都跟着沈青萍这个皇后妹妹,别人不肯僧面看佛面,对她都是客客气气。
突然之间被如兰小钢炮一喷,有点下不来台,羞愤地道:“我们禹州小地方的人,自然没有汴京的娘子们懂规矩,外男打听不得,叫得倒是怪亲热。”
如兰很不解地说:“我订了亲的未来夫君,对你来说仍是外男,对我来说就不是了呀!我叫得亲热点怎么了?跟你从哪儿来的有什么关系?禹州的女诫女则跟汴京的不一样吗?”
明兰憋笑憋得很艰难,盛家五娘子如兰居然也有拿女诫女则教训别人的一天!
了解如兰的海朝云也不免好笑,华兰看邹月娥气得脸红脖子粗,急忙道:“定了亲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如此口无遮拦!如兰,快给邹娘子道个歉!”
如兰马马虎虎给邹月娥赔了个不是,拉着明兰嘀嘀咕咕:“你看她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她了,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真是跟墨兰一个德性!”
如兰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大家虽然听不见她说什么,看她那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邹月娥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狠狠一跺脚转身跑出了帐篷,她带来的一个女使忙跟着跑了出去。
明兰叫了一声邹娘子没叫住,只好回头瞪如兰。
如兰吐吐舌头道:“六妹妹,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华兰拿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如兰的头道:“你还好意思问!六妹妹这是给你做面子才请的客,你倒好,把客人气跑了!”
海朝云则道:“五妹妹,今日来的客人之中,邹娘子的出身最低,偏偏她又最计较。咱们自家人知道,你只是看不惯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可别人未必知道啊!邹娘子这般小气,只怕会在外传扬,说你逢高踩低,看她出身最低便只冲着她来。都是盛家女儿,回头连大姐姐六妹妹的名声都被带坏了。你眼看就要嫁人,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了。”
如兰只能鼓着嘴说:“知道啦!最烦和墨兰一样喜欢装的人!”
场上传来马球赛开始的敲锣声,如兰一听立即开心地跳了起来:“开始了开始了!六妹妹,你压哪边赢?”
华兰都为如兰的智商着急了:“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当然全是压六妹夫和张娘子这边,你还想压哪边?唯一一个压沈娘子和顾二叔那边的都被你气跑了!”
如兰一拍脑袋道:“对哦,那我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大不了再给她赔个不是,不然赌不下去了!要是能叫她一个人输个东道,那才好呢!”
说完一溜烟跑了。
明兰没叫住邹月娥,华兰也没叫住如兰,只能感叹:“五妹妹这个性子,嫁进文家这样的普通清白人家也好。若是照娘的意思嫁个高门大户,她哪里受到了各种规矩礼仪明争暗斗,还不知道要憋屈成什么样呢!”
海朝云也感叹:“五妹妹这个性子也好,简单明了。只望五妹夫不负父亲和官人的厚望,善待五妹妹一生。”
明兰目不转睛地看着马球场上的交锋,随口道:“憨人自有憨人福,惟愿五姐姐一辈子没心没肺顺心随意吧!大姐姐你看,元若哥哥的马球技艺居然一点儿也没搁下呢,比起顾二叔也没差!哈哈,沈娘子可走眼了吧,以为元若哥哥是文官就一定不如顾二叔这个武将!”
华兰不禁好笑,故意打趣她道:“你这是偏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