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泽侧身支着头,静静看着熟睡中的顾婉瑶,心中思绪万千。这个皇后,自从嫁入后宫后便是一个完美的存在——显赫的家世、无懈可击的礼仪、刚刚好的容貌。坦白说,后宫之中即便最普通的妃子都比她在外貌上美上几分。但她的智慧与冷静远超众人,替他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在她的管理下都健康成长。
然而,作为妃子的皇后,却显得过于无趣。每次侍寝,总是例行公事般进行,毫无激情。除了初次显露的那点紧张之外,她每次侍寝都一丝不苟,按部就班。用完膳后,便乖顺地脱去衣物,静静躺在凤床上,直挺挺的模样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后宫中的妃子,即便什么都不懂,也会懂得用媚眼轻勾人心,而皇后却从来不曾有过任何诱人的举动。这让司宁泽从未将她当作一个真正的妃子,即便侍寝也不过是履行责任罢了。因此,他每个月才来一次,若不是为了维护皇后的威严,他甚至想要将这样的侍寝减少到三个月或半年一次。他后宫中可不缺懂得讨他欢心的妃子。
然而,今晚的一切都变了。这个转变来得突然,让司宁泽感到新鲜和有趣。看着顾婉瑶明明惊慌失措,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他在回想方才短暂的片刻时,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的挣扎、笨拙的举动,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趣味。经过一夜的云雨,他更加确认,这具身躯确实是他的皇后,并非有人假冒。
可她到底是谁?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问题在司宁泽心中盘旋,但他不着急揭穿。这个皇后突然间的转变对他来说还无害,甚至还能为他充满朝政与国事的生活注入一些意想不到的活水。他不介意一点点揭开这个谜底,让这场游戏多一些变数。
他并不知道顾婉瑶究竟拥有多少能耐,但他也不希望她的谎言被太早揭穿。她的秘密,唯有他司宁泽一人知道即可。
想到这里,司宁泽轻轻一笑,唤来了皇后的贴身宫婢,「皇后今夜累了,明日太后的请安皇后就免去了,朕会亲自跟太后禀告。还有妃嫔的请安,也免了一次。」
司宁泽言语轻柔,透露出的疼惜让宫婢暗暗吃惊。方才帝后欢爱时,传出的声响,让她知道今夜与往常不同,但仅仅一夜的功夫,皇帝的变化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她心中轻声嘆息,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些复杂的感慨。她尊贵的主人,以过人智慧和决断位皇帝掌理后宫而自豪,但与皇帝之间的关係总是公事公办,今晚的这种温情,才应该是夫妻间的情感表现。
「还有」皇帝继续说,小宫婢立刻提起精神专注聆听「趁着太后寿宴刚过,将太后食、衣、住的喜好,这几年交往亲疏的皇亲都给皇后整理好。别什么都塞在皇后的脑瓜子里,你们想累死我的皇后吗?」
「皇上恕罪,奴婢不敢。」司宁泽的话说得重了,奴仆们纷纷跪倒。
司宁泽站起身,带着皇帝的威严由上审视着他们「别说不敢,你们做下人的要主动给主子分忧,朕,不会再说第二遍。」他不再多吩咐什么,如果他们不能自己领会,真的是不用干了。
「朕走了,皇后方才活动激烈,别吵她起身净身了,你们仔细为皇后擦拭。」他最后再补充一句。
宫婢们纷纷叩首「奴婢遵旨!」
顾婉瑶梦见他们离婚的那一天。走出户政事务所后,司宁泽一路无言地送她回家。两人之间的沉默,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终于在家门前,他忽然将她紧紧抱住,力道让她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不舍。她咬着唇,拼命忍住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她不要再回到过去那段无望的生活。
「娘娘,醒醒,娘娘!」一声轻唤将她拉回现实。
顾婉瑶睁开眼,一滴泪水悄然滑落。眼前依旧是那华丽的寝宫,昨夜一直随身在侧的宫女正关切地看着她。
「娘娘,您哭了?是做恶梦了吗?」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婉瑶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无力的怨恨。别人穿越总梦见些能给他们指引的现世记忆,可她呢?只梦到了这段徒增伤感、毫无用处的过往。
她从床上坐起,下体异样的感受,和腰腿的酸疼让她倏地想起昨晚的荒唐与激情。她觉得昨夜的发展太不合逻辑,一个月一次的侍寝频率,怎么看都像是例行公事。怎么会她的脑中随着思绪浮现昨夜的画面,不由得耳根发红。
顾婉瑶觉得不对劲,却无法向任何人确认。
「娘娘,请允奴婢替您更衣、洗漱。」 宫女轻声说着,婉瑶恍惚的点点头。
这像场无止尽的梦,他不由自主地随着宫女的引导,仿佛这具身体的记忆在指引她每一步的动作。宫女们手脚利落,为她梳洗打扮,水盆中的水轻轻漾动,冷水拍在脸上,让顾婉瑶稍稍清醒了一些。
梳妆镜中,映照出一张陌生而精緻的脸庞,这张脸确实是她的,约是十年前的她 ,而精緻的髮妆将年轻的她衬得尊荣华贵"果然是人要衣装吗?"婉瑶自嘲地想着。
用完早膳后,宫婢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