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希马上将手机的声音放到最大。
“……老婆！我终于要教出状元了！你信吗？至少市状元！……”
“啊？”
再之后，彻底听不清了。
迟希趴在手机边，抬眼看向夏恬。夏恬在她身边坐着，一脸笑意，“听到什么了？”
迟希瞳孔呆滞。
夏恬刮她鼻子，“说话呀。”
迟希眨了下眼睛，说，“老婆！我终于要教出状元了，至少是市状元。”
夏恬也愣了，“你叫我什么？”
“是他！”迟希指着手机，“是戚平！他竟然结婚了！他有老婆！”
夏恬笑得都有些无语，“哦。”
这句话里迟希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呃，不过，她第一时间听到的竟然也是这两个字。
“什么状元？”
迟希也回神了，“估计在说你吧，是状元也不稀奇，咱有次联考，你不就得过一次省第一？”
夏恬都快忘了，“哪次啊？”
迟希说，“高二下学期期末考，那是全省联考。”
“嗷～”夏恬盘腿坐下，今天晚上大概也睡不着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省第一？”
“不止我知道，全校都知道吧……”迟希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忘了？高三开学，老戚为你这事足足在班里炫耀了半个月。”
“没有啊，我不记得。”
迟希一想，“搞笑，我知道了！他肯定只在我们班炫耀了，真是服了！那段时间我们班可净是在我耳边吹风的。”
想想那个画面，夏恬也有些忍俊不禁。
除了戚平，陆续又接了几个关系较好的老师的电话，等到两个人的手机都安静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正是深夜，夏恬和迟希换到沙发上，一人拿一个手机在打游戏。
家里所有的灯都关着，只有窗户外的月光，和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但是不安静，手机里技能释放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彻着整个客厅。
夏恬从来没有打过游戏，她的手机很普通，没有运行游戏的能力，两人现在用的是迟希家里专门的游戏机。
她手上很快，这几天跟着迟希，逐渐练出了一套迟氏战法。
“你想去哪里上大学？”
这个问题夏恬还没有问过迟希，在一起后的第二天她们便组团出去旅游，一周后才回的家，之后便进入了三天的休息期，今天才休息过来。
迟希认真思考一番，“南方的城市吧，远一点。”
夏恬赞同地点头，“我也想去远一点，你心里有目标城市吗？”
“沪市，怎么样？”
夏恬没多想，北令距离沪市不近，而且没有直达的火车，但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去迟希在的地方，所以她说，“行，那我们就去。”
没一会，这把打完了，两人停下来。
迟希说，“你想去哪里？也不用非得迁就我。”
既然不打游戏了，也没必要离那么远，夏恬把两条腿搭到了迟希的长腿上。
这个习惯从旅游期间开始就已经养成了。迟希在山顶那天的话并不是乱说，夏恬也是后来才发现，她竟然真的是个练家子，修长的四肢上，全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迟希笑笑，手也搭在她腿上，等她说话。
“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觉得除了北令，哪里都一样。”
“e……”迟希说，“是因为你的家？你不想留在这个家了是吗？”
夏恬点点头，“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小恬儿，你会不会觉得，这世界很不公平？”迟希撑在沙发靠背上，“比起那些没有父母的人，我们这种有亲人还不如没有的，是不是更悲哀？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得到幸福呢？”
夏恬却是拍拍她的手，“你跟我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迟希扬下巴，“我看咱俩像的很。”
“你真的不一样。”顺势，将那双修长的手握紧，夏恬认真道，“你有亲人，无国界的医生，这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伟大的事业，他们并不是不爱你，你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对。”
“我没法为他们高兴。”迟希沉声道，“再伟大，不也是以牺牲我为代价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一个人都经历了什么。”
夏恬垂头，也不想多说了，“好啦，你这么灰心，那我们来做点好玩的事吧。”
“什么好玩的事？”
在迟希困惑的眼神中，夏恬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地收回自己的左腿，然后整个人起身，跨坐到了迟希腿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贴近，夏恬的位置比迟希高一点，微微垂着头，在她耳后，帮她撩起耳后的长发。
“前几天，刚在网上学的。”夏恬捧起迟希的脸。
真要实践起来，她红的不是脸，倒是眼睛。
这双眼本就漂亮，此刻眼周泛红，像一只受了伤期盼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