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能理解。”
季余疑惑的拿着自己手上的请柬,“请我做什么?我也不知名啊。”
“其他人上台演讲说自己是如何努力如何奋斗,如何创建公司,一飞冲天。”
他歪了歪头,沉思了下,“我上去讲怎么给花浇水,怎么剪根,怎么清理烂根的花?”
商远舟低笑一声,“不行吗?”
“成功的商人讲的那些成功经都是包装过的,其他人复制不了这条路,都是假大空的话,听了也是白听。”
“但给学生将怎么护养好一朵花,他们是真的能养出来的。”
他正在打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拉着领结一点点收紧,禁欲矜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余偏头看了商远舟一眼,他已经不会被商远舟的表象所迷惑了,但这一身往台上一站,还是很能唬住其他所有人的。
尤其是尚未进入社会的学生。
商远舟打好领带转过身看向季余,“要上台讲吗?我还挺期待的。”
季余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知道学校是因为你才会请我,我就不去了吧?”
“我还要上班呢,请假一天就没有全勤了。”
商远舟叹了口气:“真的不去了?”
“我本来还很想,啧。”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头说道:“可惜柏林高中有我的股份,不然我也翘班了。”
季余有些惊讶商远舟居然有柏林高中的股份,但惊讶归惊讶,却没有继续问下去,生意上的事情他不太懂,也不会插手商远舟工作上的事情。
“你也讲假大空吗?”季余对这个倒是有些好奇。
商远舟低笑一声,“稿子都是别人写的,你说真不真?”
“小鱼觉得我为什么能成为现在的商远舟的,商家的掌权人的,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季余思考了一下:“因为你很聪明?运筹帷幄?”
商远舟勾了勾唇,在季余额头上轻弹,“错了。”
“最关键的因素是我是商家的私生子。”
他嗤笑道:“家养的都养残了,当然只能用野种顶上了。”
季余抿了抿唇,唇角微微压着,不是很高兴,“你说自己也说得……太难听了。”
“出生又不是你选的,私生子也不是你的错。”
商远舟眼神温柔含笑,揉了揉季余的头发,“下次不这么说了。”
早饭过后,商远舟去了公司,下午则会去柏林高中,而季余一整天都会待在花店,直到下班。
花店的工作不算忙,季余这里待了半个月了,学会了怎么修剪枝叶,怎么剪根,怎么将一盆花养得更好。
他本身就有养龟背竹的经验,做起这些事情来上手也比较快。
季余做事足够认真细致,平时工作中很少分心,今天却频频走神。
他忍不住在想,那时候商远舟要说的是什么。
“我本来还很想。”
还很想什么,商远舟没说,季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商远舟在柏林高中读高三的时候还是商梵,还是没有被认可的私生子,桀骜孤僻,野性难驯,季余不过是和他说过一段话。
他就像鹰隼盯着了猎物,沉默的注视着季余,注视了高三整个时期。
花店下班的时间是六点,下午七点,季余到了柏林高中门口。
商远舟想透口气,一个人站在了操场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学生表演,灯光随着音乐的鼓点或明或暗,
“商同学,你好像坐错位置了。”
有人在身后开口,似乎在叫他,称呼却格外久远。
简单干净的白色校服,清瘦的青年站在他身后,耳根微微发红,脸上却淡然,像是对不太熟悉的同学善意的提醒。
商远舟眼神在瞬间暗了下去,背后舞台的音乐越发躁动,鼓点狂响,演绎着节奏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