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的手轻轻挪到苏圣心的两边腰上,隔着衣服探进衬衫,苏圣心便露出来了细白的一截侧腰。
镜头里,细白的一边侧腰上落着一只骨节分明、戴着戒指的男人右手。
意外的一跌之后,一切都是临场发挥。
制片又道:“真夫妻啊!尺度还得看真夫妻啊!!!”
国际大导笑道:“成制,你也赶紧结个婚吧。”
制片人则斩钉截铁:“不。我看你们就足够快乐啦。”
“不是,”《三生之约》节目组的一位副导不确定地问,“这是不是过了一点……?他们好像想亲到这个世界毁灭那天……一点点会结束的迹象都看不着啊……?”
“呃,”另个副导问,“要不要分开他们?”
制片人说:“再看看。”
过了会儿,终于,四片嘴唇分开了。
商隐退开一步。
可苏圣心看着商隐,还是渴,于是根据短剧剧本,自作主张地又加了一段。
演员加上一点演绎其实也非常常见,很多演员的自由发挥最后甚至成了经典。
苏圣心伸出手一捞,将商隐的胸前领带攥在手里扯向自己,目光看看领带,又滑到对方的脸上,说:“ed,领带……湿了呢,沾了酒精。”
ed方才浇在他身上的酒精又被蹭回到了ed的领带上。
商隐目光沉沉,看着苏圣心。
苏圣心看着他,抬起自己手里的领带,探出舌尖,又舔了舔领带上面残存着的一点酒精,而后有些失望似的,又看向领带:“本来应该很美味的,但……我的舌头好像麻了。”
说完,他深深地嗅了一下ed的那条领带——事实上,当道具的这条领带是商隐他本人的。
果然,话音刚落,ed,或者说商隐,就一把钳住他的下巴,再次猛烈地吻上来。
“我去!”节目组的副导演说,“又来!!!”
苏圣心一边狂热地交换气息,一边凌乱地解对方领带。
解下来后,苏圣心将那领带轻轻地绕到对方的颈后,把两端缠在手上,将“ed”死死地锁在里面,叫对方挣脱不得。
而后搂着对方,继续这种狂热的亲密。
奇怪,苏圣心想:他明明该不好意思的。
但,这是他二人第一次亲吻,他想留下一点特别的。
到了最后,一切终于结束了。
“ed”慢条斯理捡起酒瓶,又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过身子,离开了。
“ed”离开以后,苏圣心两脚一滑,背脊靠着树干缓缓地滑到地上,呆呆地坐在那里。
到此,这一幕结束了。
制片人笑骂了句:“软脚虾。又加戏。”
在短剧中,接下来,二人开始了甜蜜岁月。
他们二人在校园中、在图书馆、在酒会里都留下了同行的足迹。
然而好景并不长。
20世纪20年代,整个美国华灯璀璨、浮华喧嚣纸醉金迷。同性恋相当常见,同性恋俱乐部以及变装舞会均十分流行。变装舞会上,穿着长裙带着头饰的男性以及穿着西装或燕尾服的女性都是时尚的象征。
然而到了30年代的大萧条时,娱乐、派对、喧闹、铅华、文化探索,被视为了经济衰退的主因。而同性恋群体作为“文化实验”的代表,成了最大的替罪羊。
同性恋者转为地下。
终于,1932年,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纽约通过了一项法律:一名男子与另一名男子发生关系是违法的。
同性恋被大量起诉,各酒吧被突击检查,游街男子被大量拘捕。
同性恋,成了“罪犯”“疯子”“白痴”的代名词。
“性精神变态者”必须被送进监狱或精神病院,大屏幕也禁止出现任何的同性恋者。
女同性恋被男性们当作不可饶恕的敌人,有工作的女同性恋更是被视为“抢男人东西”的邪恶存在——在男人们的眼中,有工作的女同性恋又抢男人的工作,又抢男人的女人,罪不容诛。流浪的女同性恋们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为了安全结成伙伴在道路上游荡。可即使这样,她们仍然有过几次较大规模的英勇反抗。
看到这样的背景,制片人与几对嘉宾都沉默不语。
夏侯妙与蒋雯还有李明哲与江深都是已婚身份的同性恋,他们紧紧扣着手指,看过去的同性恋者做困兽之斗的样子。
一切都宛如隔世。现在他们不仅能结婚,还能上节目。
短剧中,在这样的背景之下,craig终于退缩了。
他不敢继续。
大学毕业后,大萧条下,craig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份工作,他绝不冒险,他已经见过太多流浪街头的美国人。
划清界限时,已经成为医生的ed愤怒异常且妒意横生。
他认为他被背叛了。
时间到了1939年。因为依然无法忘记与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