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抱作了一团。
等都觉得时间有些晚了之后,她们才不舍得地走了出来。
“下次再聚!”
“我同意!”
“我支持!”
她们家的方向各不相同,挥挥手说了一声再见后便走向了不同的路。
梁如夏背着书包走到公交站旁,慢慢地等待公交车的到来。
她无聊地原地踮脚,看看这看看那,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公交车怎么还不来?再不回家秦莉估计就下班了。
她又朝一个方向看过去,看到了熟悉的蓝色车型,便从兜里掏出公交卡准备上车。
谁知等那车开近她才发现不是自己想坐的那辆。
于是就又沉默地等着。
直到听见一阵不轻不重的狗叫声后她才有了动静。
她转头,一只小泰迪正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梁如夏看着,攥着书包带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泰迪继续往前走,她继续往后退。
一进一退,不知道还以为在玩什么游戏。
只有梁如夏自己知道,她手心已然出了汗。
她怕狗,很怕很怕。
她的小腿上现在都还有小时候被狗咬的印子。自那以后,无论她见到的小狗有多可爱,她都会离得远远地,看看而已,从不靠近伸手摸。
那只狗仍不紧不慢地向前走,梁如夏也仍在往后退。
她开始担心,万一它跑过来怎么办?
她这个体育差生肯定没有狗跑得快。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尝试跑起来。
却在这时听到面前的马路上传来自行车刹车的声音。
“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儿学企鹅走路?”
陈肆川穿白t黑裤,肩上背着黑色大容量斜挎包,从容不迫。
那只泰迪狗听到声音瞬间变了方向,直直地朝他走来。
梁如夏总算松了口气,又后知后觉地感到有几分困窘。
陈肆川见泰迪走到自己身前,弯腰摸了两下:“怕狗?”
“有一点。”
陈肆川嘴角提了提:“要吓出眼泪来的一点儿?”
“……”
为什么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海城的晚上,一年四季都吹着风。有时候吹的大,大到行人向前走路都困难。有时候又吹的小,小到明明存在人们却很难感知到。
此刻,微风吹过梁如夏身前,高马尾随风轻轻晃动,几缕碎发顺着风向一溜烟地往一边倒,她不得已伸手去整理。
只是眼神有些躲闪,不往正前方看。
“也没有这么夸张。”梁如夏为自己辩解。
陈肆川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起身,入眼的便是对面的人无所适从的表情。
“是吗,我怎么觉得有?”
他嗓音清澈,字正腔圆里带着几丝不正经,顺着风传进梁如夏耳朵里。
好好的人怎么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