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语气温柔地询问,“渴了没有,要不要喝水?”
“不要,”林琅应话后,再偏头朝闻昭非弯眸笑,看起来又乖巧又可人。
“妹妹,妹妹,快叫一声哥哥,”赵冬心自然也发现林琅可能是喝醉了,此时不哄林琅喊他叫哥,把名分定下来,醒来后再哄怕是更难了。
“嗯?”林琅在闻昭非怀里歪了歪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去赵冬心,摇摇头,“佩佩没有哥哥,佩佩只有姥姥……和姥爷。”
赵冬心喊林琅叫妹妹,她才是这个反应,她从心底里唯一认可的血缘亲人只有她的姥姥和这个世界的姥爷姥姥。
“啊,抱歉,”赵冬心没想到会勾起林琅对逝去亲人的思念,神情稍有无措,又求助地看去寇君君,再对闻昭非歉意地笑了笑。
林琅阐述的只是她认为的事情,她醉酒后爱撒娇外,其实思维依旧清晰,让她解几道数学大题也完全没问题。
赵冬心连哄带骗想让林琅喊他叫哥哥是不太可行的。
闻昭非揉揉林琅的头发,他看向寇君君和赵冬心,“师母,冬心,我先带佩佩回房,你们也早些休息。”
“我还不想睡觉,”林琅摇摇头,转过身朝寇君君撒娇道:“师母贴贴。”
寇君君哪里能拒绝得了,她抱住林琅贴贴脸颊,再揉揉她的头发哄道:“明儿不是要一起出门拜年吗,听师母的,和你三哥去睡觉吧,乖。”
“好,师母晚安,”林琅立刻乖乖应话了,再贴贴寇君君她看去赵冬心道:“冬心弟弟晚安。”
“晚安,”赵冬心暂时放弃哄林琅喊他叫哥哥了。
林琅又看去那边拉着闻向青讨论未来教育方向的赵信衡二人,“老师晚安,二哥晚安。”
赵信衡和闻向青看过来,脸上都是透着少许宠溺的笑。
“佩佩晚安,”赵信衡笑呵呵地应了,他其实也喝醉了,但撑过睡意后,人也变得格外亢奋话多起来。
闻昭非抱走林琅后,寇君君和赵冬心也将赵信衡拉回房间去洗漱休息。
夜里到11点半到12点时,周边从四面八方持续传来鞭炮声和礼炮声,闻昭非确定林琅不会被吵醒后,他也起来拿着鞭炮到铁门外放了。
被鞭炮声吵醒的杨婶泡了红糖水端来客厅再回房去睡,赵冬心也在客厅沙发边坐着。
闻昭非喝着红糖水,也坐过来,询问道:“被吵醒睡不着吗?”
“有一点儿,”赵冬心点点头,脸上笑容散去少许,他少许迟疑地道:“有一份……不是礼物的礼物不知道要不要现在给你……”
闻昭非替赵冬心做了决定,“给吧。”
赵冬心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闻昭非,“这是原件,你和爷爷作为受害者家属可以允许看,之后我要带回局里。”
赵冬心递给闻昭非的是当年那封举报信原件。
闻昭非回京城来这么长时间,自然尝试去找宋三鸣告诉他的档案管理员赖荣金,但得到的消息是赖荣金在四年前冬天意外去世了。
宋三鸣告诉他赖荣金手里可能有举报信原件时,赖荣金就已经不再人世,他的妻儿倒还活着,但已经回冀北的娘家去了。
闻昭非下乡五年半时间,其中只回过一次京城,他想对赖荣金的死提出质疑或调查都太难了,只能寄希望于警方在后续在对季靳亦和曹美英的调查里能找到关联,重新确认赖荣金的死是意外,还是谋杀。
但现在赵冬心将原件举报信带回来给他了,闻昭非没有全部看完,他看向赵冬心低声道:“你跟我来书房。”
俩人换到书房里,闻昭非从书房锁起柜子里取出他从农场带回的宋三鸣手写翻版举报信,将它交给赵冬心,再仔细说明了他获取这封举报信的过程,又继续说了他回京城找赖荣金却发现人死去多年的经过。
赵冬心全程都是安静听着闻昭非讲述,他也是才知道闻昭非下乡去东北农场不只是因为他父母在那儿,还和这件事情有关。
闻昭非说完又沉吟片刻,他问道:“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它的吗?
“丁前交出来的,在我们带走他前,他还打算拿这封信去勒索聂雪呢。呵,我们重新调查赖荣金的死和宋三鸣的事故意外,”赵冬心所说的丁前曾是曹美英的情人,宋三鸣在职期间的副手和好友。
阮琇玉被带走三天人就不行了,丁前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闻昭非收起宋三鸣的手写信,又将赵冬心给他的原件抄录一遍,两封信件的内容像了七成,但真实原件里暴露的信息更多。
阮琇玉被带走去,还一起被搜走了诸多价值不菲地嫁妆首饰,现在那些东西还不知落在哪些人手里,而这只能更说明写举报信的人就是自己人。
闻昭非将原件还给赵冬心,再将两封信锁回柜子里,他看向赵冬心点点头,“谢了。我们先过好这个年。”
赵冬心点点头,“好,听你的。”
他们从书房里出来,在二楼楼梯口分开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