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前天来老宅说,在南边的向青和想婼也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向青和想婼都考到了师大。暂时还没听说向北向东他们被录取的消息……”
可以说这次考高,闻家孙辈除闻昭非和长孙闻向海都去参加考高了,闻向青和闻想婼分别在闻家孙辈排序老二和老四,同样响应政策下乡了。
只是不是东北农场那样条件恶劣的地方,高考的机会到来,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回城机会。
闻向青比闻昭非大一岁,但闻昭非是16岁破格录取到医专里,闻向青和比闻昭非小两岁的闻想婼念完高中就没大学可读了。
林琅也不是三年半前初来京城时对闻家人员全然陌生,她依旧没怎么见过闻昭非的同辈兄弟姐妹们,但也知道名字指代的是谁。
闻鹤城和阮琇玉一共孕有三子两女,闻向海和闻想婼是闻家长子闻景轩的儿女,闻向青和序七的闻想姝是次子闻宇轩的儿女,幺子闻明轩除了和前妻任颜生下的闻昭非外,还有双胞胎儿子闻向北闻向东和女儿闻想楠。
林琅见过的小姑闻明玉和大姑闻明音都只有一个儿子。
闻家算上两个外孙的孙辈有10人,只有三人下了乡,其他人都找到工作或找到关系留在京城里发展了。
现在下乡的三人都各自抓住机会,回来或即将回来了,留在京城里发展的孙辈们反而没能在这次高考中崭露头角。
到现在一月中下旬了,京城各个高校的录取通知书都发出去了,还没消息大抵就是没考上的意思,留在京城里的孙辈们大抵也不可能报外地的学校。
闻昭非对交情泛泛的堂哥堂弟们并不怎么关心,但在听到向东向北名字时,还是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虽说祸不及子女,但他必然不可能和聂雪闻明轩,以及他们的孩子达成什么和解。
“向海想婼他们人均每个月来老宅一次,这个周末想婼可能会过来。对了,今年中秋,想楠和机械厂副厂长家的公子订婚了,正式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大年初六。”
杨婶感觉老爷子应该不会在信件里,告知闻昭非关于他再婚父亲家庭那边的消息,又提了一嘴。
闻昭非以前在农场知道不知道都没什么差别,回来京城却免不了和那边接触,她作为心里偏向闻昭非这边的半个家里人,肯定要给闻昭非和林琅说一说的。
闻昭非指尖一下一下点在座椅的副手上,嘴角带起少许讽刺味道的笑,他再问道:“副厂长?季靳亦?”
杨婶愣了一下才点头,“如果没有两个季厂长的话,应该就是。”
闻昭非没有再继续就此发表意见,他的手被林琅握住,他心中微微发沉的情绪立刻中止了。
“瞧我,还拉着你们说话,快去休息吧,”杨婶看闻昭非和林琅关系挺好的模样心中也高兴,也不着急现在就给闻昭非林琅说完了。
闻昭非点头,拉起林琅,“好,您有事就来喊我们。”
“这几天张罗累着了吧,您也去休息会儿,”林琅和杨婶交代好,再随闻昭非回房。
进到房间,闻昭非就伸手帮林琅脱掉羽绒外套挂到房间新添置的衣架上,再脱了自己的衣服,他走来拥住林琅。
“困了没有?我们睡一觉。老师师母一般要下午三四点后过来。”
今儿肯定能见面了,林琅这会儿倒没那么心急了,点点头,“有一点儿困,你陪我一起睡吗?”
“当然,”闻昭非吻了吻林琅的额头,抱着她一起躺到天然软很多的西式大床上,他们很快就调整都彼此都适应的睡姿。
林琅闭眼又睁开眼睛,略带好奇地问道:“你的名字是奶奶取的,还是妈妈取的?”
闻家孙辈名字都是向字辈和想字辈,只有闻昭非的名字完全不搭嘎。
“是……妈妈,”闻昭非不太习惯说这两个字,但他的名字的确是任颜取的,昭非,取自天日昭昭和是非清白,然而她到死都没有等来她想要的清白,或纠正错误的机会。
“嗯,很好听,”林琅点点头,又笑吟吟地往闻昭非嘴角下巴亲两下,昭非怎么喊都比向北向东好听好多了。
闻昭非回亲林琅几下,他低声询问道:“佩佩认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林琅不假思索地道:“昭是太阳,非是鸟儿的翅膀,意思在阳光下自由飞翔的鸟儿。”
非,像鸟儿张开翅膀的样子。“相背”“错误”“不是”等都是由此引申开的意思。
闻昭非愣了愣,他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名字还能有如此美好的解读。
“佩佩喊一下我的名字,”闻昭非的语气里带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乞求味道,他很想很想听林琅喊一声他的名字。
林琅眨眨眼睛,伸手抱住闻昭非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喊道:“昭非。”三年多了,她早被哄着喊过好多次,已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昭非,昭非……”林琅被吻住,她的声音和气息被心境有明显起伏的闻昭非吞没,但很快又转换成几乎要溺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