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湿,她抬手回抱住闻昭非,语气坚定地告诉道:“我在这里。”
闻昭非在和林琅的拥抱里汲取到了温暖,胃部的痉挛有所缓解,“抱歉……佩佩吓到没有?”
他原是不想让林琅看到他这幅模样,却在听到林琅声音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没有的,”林琅抬头抬脸给闻昭非确定一下,她没有滋生任何害怕的情绪,她的眼中只有对闻昭非的情意和关心。
闻昭非低头贴了贴林琅的额头,再放开人,“我穿一下衣服。”
“好,”林琅应声后,默默转回去。上次她撞到闻昭非换衣服时看到的更多是背影,现在却是正面,嗯,都很耐看。
林琅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没有热得太过分。
闻昭非快速换好衣服,再简单收拾一下浴房,就来牵住林琅的手,又很快被林琅回握紧了。
“好凉啊,你生病了吗?”林琅第一次发现闻昭非的手这么这么凉,她眼中的担忧更甚了。
“有一点儿难受,不算严重,”闻昭非朝林琅安抚一笑。
他们回到堂屋里,闻昭非去拿药箱给自己开了点儿药吃下。林琅跑去厨房给泡了杯红糖水过来。
闻昭非一手端着红糖水,一手拉着林琅回到客卧里。
林琅看闻昭非不太能喝得下,也不勉强他,她拉开闻昭非的手,自己钻进闻昭非怀里,让他抱着她。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琅捧着闻昭非的脸贴上去蹭蹭,再低声告诉,“无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林琅心中有所猜测,大抵是闻昭非去红石场的重要目的在今天达成了,而这结果严重刺激到了闻昭非。
闻昭非将林琅拥紧在怀里,低下的眸光里各种情绪翻涌又隐匿,许久许久后,在林琅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开口了。
“基本能确定是聂雪举报的奶奶。大抵是她太恨我了,爷爷和奶奶护着我,无从着手,她联合宋三鸣的前妻举报了奶奶。”
闻昭非不是聂雪无法理解她为何如此恨他,可他宁愿自己被针对或设计成功,也不希望他祖母阮琇玉以这种方式离开。
“我一直在找是谁要害我祖母,原来我也……”原来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原罪。
“不是的,”林琅打断闻昭非的话,她面色严肃地看着闻昭非,肯定地摇头,“肯定不是。是因为她害了奶奶,才一定要毁了必定会追究到底的你。她不是恨你,她是在害怕你。”
能让聂雪追着闻昭非到农场都不消停的原因,肯定不止是她厌恶丈夫和前妻生下的儿子的这个表面理由,肯定还关系到她切身的利益。
闻昭非当局者迷,且当年的事情至今,他一直在心里自责当时人在学校,没能第一时间将阮琇玉带出来。
从闻昭非的角度,很容易就将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林琅虽然立场倾向闻昭非,但对待这个事情没什么滤镜,她看到的,推理出来的才更符合现实情况。
林琅愈发心疼地摸摸闻昭非的脸颊,换成商量的语气道:“我们都别着急下定论,老师和师母也快回来了,让他们帮忙分析分析,好吗?”
“好,”闻昭非轻轻点头,他感觉有一只手将他从持续下坠的深渊里拽住了,这只手是林琅朝他伸来的手。
赵家小院的堂屋里,四人似乎都忘了煮晚饭这件事儿,寇君君和赵信衡一遍又一遍地看闻昭非带回来的举报信。
他们也认可闻昭非的判断,如此详尽符实、言之有物的举报信,不可能是外人写的,再佐以聂雪和曹美英的交际圈等信息,基本可以确定这信和聂雪脱不了干系。
有些事情在以前没必要和闻昭非说,此时却不需再有顾忌。
“昭非先别急着自责,这事儿……和你没多大干系,”寇君君的语气很是确定,她又看一眼林琅才继续说明。
“你们俩都知道的,你们的娃娃亲原是你们各自的父母。昭非的祖母,玉姨一直坚持娃娃亲的约定,要求闻明轩至少等到25岁,因此拒绝过聂家的议亲。”
寇君君轻轻叹气,“玉姨放话出来,若闻明轩25岁后林家依旧没有音讯,才会给他从京城里合适的人家议亲。”
“任小姐祖籍海城,来京城读书却遭……亲表妹算计,闻明轩算是英雄救美。但……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玉姨知道后就不再提起娃娃亲,很快就张罗了任小姐和闻明轩的婚事。”
之后的事情闻昭非也有听说,任颜婚后郁郁寡欢,消瘦得厉害,生下闻昭非没多久就病逝了。
“……任小姐去世三个多月时,闻明轩带着聂雪回老宅,但玉姨知道后极力反对,首先就是任小姐去世时间太短,再就是你太小了。于情于理,闻明轩都不适合这么快再婚。”
最后结果自然就是阮琇玉的反对没用,聂雪使了“手段”让闻明轩必须娶她,也因此阮琇玉对聂雪的观感非常不好,更不放心将不足半岁的闻昭非交给她照顾。
“……玉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