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来这个水井边挑水用的,除了住后院和东侧院的几家,还有前院水房用水和后门出去的几户人家。
但大家都知根知底,也都知道所长家里有个正淘气的宝贝疙瘩,各家里负责挑水的也基本都是男性,一般是不会出现故意不盖水井盖或没力气盖回井盖的情况。
闻昭非心中几许思虑,手上的动作是将厚重的木板搬回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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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家里,林琅继续陪顾丽珍到冯海倩抓药回来和熬好药。
小楚阳已经接连被冯海倩和顾丽珍说过,这会儿也乖乖窝在顾丽珍身边。
等顾丽珍喝下药,林琅起身道:“阿姐,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做什么,就让伯母来喊我,行吗?”
顾丽珍看窗外的天色还透亮,笑着拍拍林琅的手,“放心回,阿姐经历过一次,有经验。我再留你,闻医生怕是又要跑过来了。”
“佩佩记得,不用管外面人说什么,你和闻医生过得好才是关键。”
顾丽珍这几天去看林琅还挺频繁,就叫她瞧出点儿好玩的事情来。
卫生所周边的大婶大姐们至今依旧对闻昭非和林琅的婚事八卦不止。在她们臆测里,林琅婚后肯定过不大好。
闻昭非日常那除了公事一概不参与任何私事儿八卦的冷淡疏离模样,一看就不是那种婚后温柔体贴、会疼人的男人。
她们瞧见的林琅,皮肤白皙,窈窕玲珑,五指不沾阳春水,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
他们一个不会体贴人,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长久。
就顾丽珍观察,大婶大姐们关于林琅的部分大抵是猜对了,林琅从模样都性情都是娇养和有学识人家教养出来的。
闻昭非私下里对林琅如何,顾丽珍没偷窥小夫妻的癖好,自然无从知道,但她亲眼瞧见几回闻昭非为林琅“崩人设”的情形。
闻昭非绝不是大婶大姐们嘴里性情冷漠、动不动就给媳妇甩脸色的男人。在照顾媳妇上,闻昭非也做得比农场大多数男人都好。
林琅月经期间足不出户,她家床单依旧两三天一换,不是闻昭非洗还能是谁?
林琅在做饭打扫上很是生疏,怕是从婚后,就是闻昭非包揽了家里的所有活儿。
顾丽珍观察出来了,但也没打算说出去告诉别人。
林琅和闻昭非的婚事本就在农场里引起阵阵热议,加上近来的那些八卦传闻……宁愿那些人觉得林琅婚后过不好,也不想那些人知道真相后,惹红眼跑来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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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又去和冯海倩道别,再出来后院堂屋回前院去。
中庭和前院的矮门边,林琅和外科室副主任钱国庆的女儿钱雅莫差点儿撞上,所幸林琅走路一贯不快,在要撞上前,她及时停步,再侧身避开。
林琅一点头,就要绕开钱雅莫继续回家。
下午出门时间意料之外地久了,她要回西角房继续按计划看书外,也愈发有些想闻昭非了。
“你站住!”钱雅莫是特意在这儿后院回前院的必经之路等林琅的。
“有事?来这边说吧,”林琅转身回来,又指了指更角落的廊道,她先走去。
钱雅莫收起神情里被无视的愤怒,踩着小皮鞋走过来。
钱雅莫比林琅小一岁不到,却高了五六厘米,她今儿还特意穿了市供销社新款的小皮鞋,此外,她还把夏天最好看的一套衣服穿过来了。
但很不巧,宅家一周多没出门的林琅也好生打扮过,长发长裙,雪肤红唇,只要审美正常,都得盛赞一声好看。
林琅等了小一分钟,只见钱雅莫盯着她看个不停,却不见开口说话,只能再提醒道:“没话和我说,不用勉强,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你站住……”钱雅莫看林琅动也没动,就没走,她收起眼底的那份打量和比较,再缓慢露出个冷傲中透着怜悯的表情来。
“闻医生和潘丹凤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要感谢你的出现,让我免于淌这个浑水。闻医生不是良配,我也劝你早点儿脱离苦海。”
林琅听着钱雅莫的话,脑袋冒出无数个问号来。钱雅莫说的每个字都是通俗话,怎么连到一起就叫她全然听不懂了呢。
钱雅莫开口前,林琅以为她还是放下闻昭非,找她这个原配发妻“沾酸吃醋”来了,她可都在脑袋里想好诸多劝钱雅莫的话了。
比如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觊觎已婚男,让自己处于道德低洼;比如劝钱雅莫不要放弃学习,将来也会有同样优秀的人和她互相喜欢等等这类的话。
林琅万万没想到,钱雅莫一开口就对闻昭非有极大的误会。
“我三哥和潘姐姐的事情?这事儿不是场办警卫科在处理,还没放出最后惩罚结果出来嘛。你听说什么了?就信以为真。”
林琅感觉钱雅莫对闻昭非的态度实在变化得太快,这是“粉转黑”,再究极反咬一口啊。
“第一次闻昭非帮潘丹凤可以说是看不过张大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