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暗中窥视,他不怕,却怕牵连到林琅,那后果才是他难以承受的。
“闻、闻哥,你居然……”
说话这么久的现在,范西华突然发现闻昭非晾的衣服里还有好多件女式衣服,不用多问就知道这些衣服是谁的。
闻昭非眯眼看来,“转过身去。”
范西华听言立刻转身,再稍显尴尬地挠挠头,闻昭非继续将林琅的私密衣物晾到几件男式外套的中间。
西侧院里日常有施工师傅们进出,但他们的工作范围更多是在前庭,这个稍远的水井边是不用过来的。
除了这里,闻昭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地方晾衣服了。他想带着林琅搬去老师家住两个月,也有这个原因。
闻昭非提起水桶先抬步往□□转角走去,他路过时叮嘱一句范西华,“别多嘴。”
范西华知道就算了,所里其他人不适合知道他日常帮林琅洗衣服。
“知道,知道……”范西华更多是震惊闻昭非会肯帮林琅洗衣服这件事儿本身,不是对林琅有意见,也更没想法在所里传播什么八卦。
“我和你开点儿药,晚点给你补个证明和票据,”闻昭非打算和所里药房开一点儿止疼药,给林琅备用着,以防林琅醒来后,还是疼得受不了。
“行,”范西华点点头,脚步跟上闻昭非。
从西侧院前庭围墙新开的一个角门出来,再走几步路就到西角房了,闻昭非放下水桶,继续和范西华去药房拿药,再走一趟供销社。
房间里的林琅还在酣睡中,昨夜疼了半宿,终于在接近黎明时那翻天覆地的绞痛有所缓解。
闻昭非回来后也没有喊醒林琅,他煮好早饭吃了,继续温在锅里,再留下纸条给林琅。
——
林琅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她盖着两层被子外,怀里还抱着一个气味儿不太好闻的牛皮暖水袋。
暖水袋还热乎着,不像是清晨灌水到现在。
林琅目光扫视一圈,又竖着耳朵仔细听,西角房里的的确确只有她自己,那可能是闻昭非坐班期间特意回来给她换了热水再离开。
林琅放开暖水袋起身,看到书桌上闻昭非留给他的纸条,还特意备注了他写纸条时的时间,这是闻昭非和林琅学的。
林琅写给老爷子和秦英兰他们的信都不是一天写完,而是以半日记形式,每天都会在信纸上增加新内容,再备注上她写信时的具体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