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你去吧,帮我和老师师母问个好。我收拾一下也要去后院找所长夫人和丽珍姐。”
到底是她和闻昭非的婚宴,不能完全没事人一样,全丢给冯海倩和顾丽珍忙活。
“厨房的活儿交给伯母她们或者等我回来一起做,刀具和柴火都不要碰了,嗯?”闻昭非走来拉起林琅的手,仔细叮嘱,十来天的养护,林琅手上的痕迹淡了许多。
中午那会儿安抚林琅的情绪为重,闻昭非没有和她多说,但这一下午闻昭非心底莫名后怕,很担心林琅用刀具或用火弄伤自己。
闻昭非语重心长地道:“佩佩,我们家里我会就行了。”
和林琅可能弄伤自己相比,闻昭非并不介意同事朋友们知道家里煮饭、干家务的人是谁。
可有的时候,他不在意还不够,林琅也会因此成为卫生所和农场的议论八卦对象。那些人用来说林琅的话,只会更不客气。
但其实他家林琅做不好家务,却能画出精细复杂的洗衣机结构图,是个很优秀、很了不得的天才。
“好,”林琅乖乖点头,很自然地投入闻昭非的怀里,“那我就洗洗菜,帮忙带带阳阳。三哥不用担心我。”
她可是一个人在小宁村活了一个月,没饿死,也没把自己脏死或病死。林琅想想自己穿书来的这些日子,也觉得挺神奇。
闻昭非没那么担心林琅了,却有那么点儿舍不得林琅。
在林琅又香又软的唇上一吻,闻昭非放开人转身出门,他先到后院所长家里走一趟,问问冯海倩还否缺什么要顺便买后,就骑上所长家里的自行车往一区卫生所去。
闻昭非的老师赵信衡、师母寇君君住在农场和林场交界地带的十里屯,更偏山区些。
老师赵信衡有强制田间劳动要求,随夫下放来的寇君君凭一手医术,成为一区卫生所的妇科医生。
也因此在农场卫生所招人时,赵信衡能第一时间发电报给闻昭非,让闻昭非自行考虑是否过来。
闻昭非先到一区卫生所里接了师母寇君君,再一起往他们租在十里屯的院子走去。
路上,闻昭非就先将他和林琅的“娃娃亲”由来始末,说明了一遍。
在离开农场前,闻昭非只告诉他们要回京城探亲,看望去年病过一场的老爷子。
京城那次发电报,才一起给赵信衡寇君君告知了他要结婚的消息。
当然,在昨儿上午,闻昭非也让过来开会的楚建森帮忙带话过来,他们已经知道闻昭非带着小妻子回农场来了。
从昨儿到现在,热衷八卦的卫生所同事们同寇君君诸多热议闻昭非申请结婚的事情,还有往她这儿打听消息的。
寇君君心中不乏诧异,却算知道闻昭非品性,清楚他不会拿婚姻当儿戏。
现在她看到人,听闻昭非说起林琅时语气和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柔,她就更没什么不能放心了。
“居然是温姨和林老的外孙女儿……那品貌肯定不差,你小子是捡着了啊,”寇君君放心后,就忍不住打趣起闻昭非了。
京城闻家那边推来推去,推到远在东北农场的闻昭非身上,却不知当年林家比闻家好出多少,如此才有林尧青施恩于闻老的事情。
世事变化,造化弄人,闻家的后辈们居然会如此目光短浅地把林琅当普通乡下女娃看待。
“佩佩的姥爷姥姥将她教导得很优秀。”
闻昭非虽然一开始不想把林琅扯进农场里来受苦,但从没认为自己配不上什么人。现在和林琅相处时间久了,却添了不少忧患意识。
林琅不会做家务,却不影响她的优秀和耀眼。他能发现、欣赏,其他人稍加接触也能。
某种程度上来说,闻昭非确实觉得自己“捡漏”了。
寇君君对闻昭非深陷而不自知的模样笑而不语。
闻昭非推自行车陪寇君君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座小院前,院子前是绵延到天际的万亩水稻田,也是赵信衡等人日常劳作的地方。
有一个中医大拿的妻子在,赵信衡来农场四五年时间,人黑了点儿瘦了点儿外,整体状态不差。
院门外,赵信衡正在和隔壁的老教授简帛交流黑土地的治理养护问题。
看起来和当地农夫没两样的简老更先看到闻昭非和寇君君,他拍拍赵信衡的肩膀,“看那边,寇医生和你学生来了,我们回头再讨论。”
“老师,简老好,”闻昭非微笑着和二人打招呼。
“好,你们说话,我回去喝水,”简帛和闻昭非、寇君君打个招呼就转身回隔壁院子去了。
他和赵信衡都属于“犯错”被下放来的劳改犯,不好和寇君君、闻昭非这样有正式工作的人多接触。
当然,寇君君和闻昭非作为赵信衡的妻子和学生又另说。
赵信衡是闻老爷子的学生,又是闻昭非的启蒙老师和就读高中的副校长。
曾经让闻家小辈们羡慕惨了的大专医学外科名额,是赵信衡和寇君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