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赵元冰更难过了吗?
闻丹歌,闻丹歌回想了一番之前他教自己的委婉话术,试图安慰:“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已经比莫惊春强了。”
无辜中弹的莫惊春愤而摇晃自己包成粽子的手臂:“混账!没有我能那么顺利吗?气死我了”“莫惊春!你的手不想要了吗?”这是才进来就看到莫惊春犯浑得芈信。
对上那双茫然的眼睛,应落逢无奈地按了按眼角。
汤勺碰撞瓷碗的清脆声响打断了回忆,闻丹歌在他身边坐下,一边盛汤一边问:“怎么不吃饭?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不应该啊,他们一起去的菜市。
“没有不合胃口,只是在想一些事。”应落逢手上拿着筷子,却迟迟不见动作。闻丹歌皱眉,放下碗筷捧起他的手,问:“你受伤了?”
“没有。”
依旧是否定的回答。闻丹歌眉头皱得愈深,开始思考他什么时候受的伤:“在绝地谷吗?可无物宗的长老不是来看过说你没事吗?难道是隐而不发的伤口”见她越说越离谱,应落逢不得不出声制止:“没有这回事。阿鹤,你听我说。”
察觉到他这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闻丹歌安静下来。
他面露犹疑,斟酌开嗓:“赵宗主说的那个大典,你想去吗?”
闻丹歌想了一下,点点头:“贺兰时说去的话能帮‘镇’证名。”
原先的那点犹豫瞬间消失,应落逢笑了笑:“也是,还是去吧。”
捕捉到他眼神里的落寞,闻丹歌问:“落落你不想去吗?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去。”
改口得相当痛快,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应落逢摇头,往她碗里加了块她不爱吃的白萝卜,轻声道:“我很高兴,你能被世人看到,被后世敬仰、爱戴。”
所以让他站在她身后就足够,他愿意一种用目光追随,却不愿与她并肩。
即使活了两世,即使这辈子和她经历了这么多,他仍然不习惯旁人的眼光。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他不想被别人看见。
“我却不想你被他们看见。”言语间,闻丹歌牵起他的手,语气诚恳,“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
应落逢摇头,想说她一点也不自私、她是全天下最慷慨的人,慷慨到给了他重来一世的机会,给了他绝境中唯一的生路。
然而她却说:“落落,珍宝一旦公之于众,就无法私藏了。”
一直以来忐忑不安的心锤重重落定。
应落逢释然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好,那我们就不去了。”
他知道她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毕竟比起私藏,她一定更乐意和所有人分享:
看啊,这是我发现的,独一无二的璞玉。
————
大典当日,人声鼎沸,仙盟诸门派包括妖都都派了人过来。贺兰时很擅长举办这种大型集会,从一桌一椅、一杯一盘到四处守卫与医师,无一不仔细。
许久不见的尹叙白一面和贺兰时清点核对,一面抽空叫住四处游荡的赵元冰,皱了皱眉:“你是东道主,这样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像什么样子?”
赵元冰冤枉:“我在找人。大典快开始了,你有看到闻前辈和应前辈吗?”
经此一役,闻丹歌和应落逢在她心中顺利晋升为“前辈”。可紧要关头,这两位前辈居然不靠谱?
尹叙白略一沉思,看了看天日,道:“这个时候可能在院子里准备午饭?”
贺兰时附和地点点头:“那两位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呢。”
“当真?”赵元冰犹豫地联系上四处巡逻的敛煦,得到了对方并不在小厨房的回答。
“那会在哪里呢?”贺兰时加入他们的讨论,脑中灵光一现,“说不定在药庐或者药铺。应前辈总是早早准备好下午会用到的药。”
“有道理。”赵元冰于是又联系了如今在药庐当差的敛影,回答依旧是没有。
不在小厨房、不在药庐,那会在哪里呢?
三个人凑到一起,也没想出结果。忽然,贺兰时瞥见路过的丰蝉,叫住他:“丰蝉!你身法快,下山去集市看看。也许闻前辈又跑到集市上和人砍价了呢?”
尹叙白恍然大悟。这也是常有的事,他还曾经向闻丹歌讨教砍价手法,所获颇丰。
丰蝉点点头,“唰”一下消失在众人面前。片刻后赶回来,对上他们期待的眼神,却无奈摇头。
“不在。”
这下完了。几人面面相觑,脑子里疯狂闪过后果。贺兰时问:“那个、你们有他二位的联络符吗?”
赵元冰摇摇头:“之前的都用完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缺了主角吧?
尹叙白倒想到个人:“莫前辈!莫前辈与他们交好,一定有联络符!”
幸好,莫惊春老老实实坐在席位上,见几人气喘吁吁如临大敌,挑眉:“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