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想到,到那时芈信何必杀了保鸿信?她上位鸿运帮对他来说,才是最简单方便的一条路。难道这也是他算到的?
不等她再想下去,新一轮鏖战已然开始,保鸿信为她介绍:“这一轮五人一组,共五组。每一组决出一人,再在最后剩下的五人中分出三甲,南景,你心中可有人选?”
闻丹歌摇摇头,纵使她心里已经把剩下二十四人的实力摸了个遍,该卖巧的时候也不介意听一听保鸿信的想法。
保鸿信指点她:“其余人虽不成气候,但众喣山动,切不可掉以轻心。”
闻丹歌:“帮主教训的是。”
保鸿信接着道:“剩下二十四人中,甲波的实力仅逊于你,其次便是虞含、羊茗、官琰等人,为求自保,他们四人决不会一齐找上你。”
闻丹歌问:“难道这也是自由组队?若是无人选我,我当如何?”
“南景护法多虑了。”两人说话间,一白衣书生打扮的修士走来,见闻丹歌眼神好奇,一收折扇,自报家门,“在下官琰。”
闻丹歌点点头,保鸿信说他的实力排第五,那就不用理睬。
“护法的英名天下皆知,有人畏惧,也有人仰慕,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挑战权威,取而代之。”官琰不仅做一副书生模样,言谈举止乃至整个人的气质,都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一般无二。但闻丹歌可不以为他真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她认得他手中的“天机扇”。此扇由一百零八般暗器组成,极精密也极狠辣,都说器物随主,真的柔弱书生可驾驭不了如此阴邪之物。
“官琰公子是哪一种?”她问。
官琰“啪”的一声打开天机扇,掩笑:“自然是仰慕护法,想要与护法共进退。”
闻丹歌摇头:“随便,你想跟便跟。”
她这一句话落下,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的人群瞬间褪去大半。如果四打一打南景,他们还有几分胜算的话,如今加上官琰,谁和他们一组谁倒霉。
看着面前拥挤的人群,闻丹歌心中莫名烦躁,下意识想要寻找应落逢的身影,却被保鸿信拍了拍肩,带到暗处。
“帮主这是何意?”
保鸿信笑而不语,闻丹歌抬头再看,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她愕然,心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们都是”“都是‘仰慕’你,愿意追随你的人。这一轮比试你无需担心,养精蓄锐,只待下一场角逐魁首。”
原来保鸿信私下买通了他认为可能威胁到她的几个人,要求他们在这一轮比试中被她“淘汰”。至于唯一阻碍闻丹歌夺魁的劲敌——
“此人名为甲波,曾是千钟派门下弟子,数年前因犯戒被逐出山门,流浪至此。甲波此人体术了得,棍法奇绝,实力不容小觑。”
闻丹歌随着他的话回忆一番,点点头:“确实出众。”
但也远不到令她忌惮的程度,保鸿信此番实属多虑。
五人一组,原先的地下比武场便不够看了。琉璃阁家大业大,竟然腾出一个小秘境供他们展开拳脚,更难得的是,在小秘境中放了许多洞天水镜,外面的人可以实时观看。
进入秘境前,闻丹歌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果然在泱泱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应落逢。他似乎才赶到这里,肩上的阿南还扶着他的脖颈弯腰喘气。
她朝他笑了笑,他一怔,接着从袖中掏出什么,拉开一看,居然是一条横幅,上书:祝君武运昌隆。
原来是因为去取这个,才晚来吗?闻丹歌忍不住嘴角上扬。应落逢远远看见她唇角翕动说了什么,可隔得距离实在有些远,听不真切。就这样目睹她的身影消失在秘境中,他忽然后知后觉她说了什么。
她说,等我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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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今年的魁首,会是南景还是甲波?”“甲波吧,上一次他也只差一步便能登顶,若不是竹叶青使诈,说不定已经拿下魁首。”“那必然是南景!南景一剑,开天辟地!”“你就吹吧你!开天辟地的是盘古!”
众人议论纷纷、热火朝天,唯有应落逢所在的一角格外清静,所以汪伋甫一进来便看见他,招呼:“小鹤医师!”
应落逢问他:“六扇门不是正忙着吗?汪大人怎么有空来?”
汪伋:“景兄弟比试,我能不来看吗?他们进去多久了?”
应落逢:“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汪伋一听,眉头皱起:“不应该啊以景兄弟的实力,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胜出。”
仿佛应了汪伋的话,周围的人也开始讨论:“南景怎么还不出来?上一届的五个人,可没有超过一个时辰的。”“是啊是啊,他们可是第一组,若是耽搁了时间,后面的比试谁愿意看?”“会不会是南景不敌其他四人?”“哎!你这么一说倒有可能。其余四人齐心协力一致对敌,南景就是再有神通,双拳难敌四手啊!”“他们这一组可有不少厉害家伙,保不齐!”
流言甚嚣尘上,纵使应落逢心里明白闻丹歌一定会赢,此时也不免忧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