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芈某也是这么想的。英雄所见略同,故而邀二位前来,共商大计。”
闻丹歌:“你知道四皇子与巫魏勾结?”
芈信一怔:“原来是巫魏难怪、难怪他反噬的那么厉害”应落逢抓住他话中的终点,反问:“国师知道他是被反噬的?那他清醒也是出自你的手笔?”
毕竟闻丹歌能把人敲醒,凭借的是暴力。但后来没说两句话,姬承弼的疯魔又有复发的嫌疑,他总不能一直通过挨打保持清醒吧?
芈信点头,没有否认自己救了敌人的事实:“他说我若不救,待他化魔,整座妖都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能说出这种话,姬承弼和魔也没有什么区别。
“国师欲除掉姬承弼?有何计策?”应落逢问。芈信看向闻丹歌,隔空点了点她:“一人足矣。”
闻丹歌垂眼:“我确实能做到,但我不信你。”
因为应落逢母亲的事,她对妖都的人没有好印象,何况芈信顾左右而言他,并不能服众。
芈信像是早有准备,道:“你不信我也没有关系,你只当这是一笔交易。你替我除掉姬承弼,我保你拿下胜迎会魁首。”
“不用你保证我也能赢。”闻丹歌反驳他。芈信摇摇头:“你不知道,胜迎会背后势力太复杂,一个人单打独斗是赢不了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回去等着,白玉京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们走吧。”应落逢看出闻丹歌心情不太好,主动提出离开。闻丹歌最后看了芈信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回去路上,应落逢道:“我倒觉得,芈信虽然来历不明,但或可同盟。赵宗主和贺兰时或许能够对仙盟施压,但妖族的助力也必不可少,至少,不能让妖魔同流合污。”
“我没有在芈信身上感受到魔的气息。”闻丹歌坦白,“但他主动找上我们的时机未免太巧合,比起他,我更相信汪伋。”“但汪大人愿意为他效力,不是吗?阿鹤,你在担心什么?”
面对他的询问,她第一次失语:“我”
应落逢粲然一笑,替她将碎发别至耳后:“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罢,我们等得起。”
“嗯。”
————
一场自选比试下来,胜迎会只剩下五十余人,各个都身负绝学,真正到了焦灼的时候。闻丹歌抽了签,序号不前不后,正好二十。
保鸿信似乎对她夺魁一事势在必得:“你且放心,筵席我都订好了,就等你拿了魁首我们大肆庆祝一番!”
闻丹歌勉强附和了两句,心里想的却是:保鸿信敢这么肯定,芈信却又说“保”她,这两人口风截然相反,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信谁。不过不论胜迎会背后的利益多复杂,她凭自己的剑照样能赢得骨灵芝。
却不想变故突生。
“南景!还我大哥命来!”山狼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对准了人质。应落逢定睛一看,人质是闻丹歌曾经救过的小狐妖。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有几个艺高人胆大的欲上前制服山狼,毕竟他们可不管人质是谁,妨碍了他们就得死!然而不等他们近身,山狼忽然仰天长啸幻出兽首,张口咬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哀嚎不过两声,便没了挣扎。
保鸿信目光一凛:按理来说,即使幻出兽形,也不可能实力大增,除非他看着山狼陡然猩红的双目,联想到白寒的血毒。
除非山狼也用了邪法。
一人死了,其余人不退反怒,纷纷拿出武器势要找山狼报仇!刀枪剑戟,各路法器,却都败在山狼最原始的撕咬下。他们之中有的人甚至没来得及出招,就被一口沾满血的狼牙咬的粉身碎骨。
血流如注,尸首分离。
琉璃阁的人立刻把他们围住,但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们恐惧的事实。汪伋今天也来观战,撞见这一幕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正要上前,却被闻丹歌拦住。
“你负责疏通人群,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他虽然疑惑,可看着闻丹歌凝重的表情,还是照做,大声呼喊:“都随我来!不要逗留!”
场中很快只剩下山狼、闻丹歌,和被作为人质的小狐妖。
闻丹歌看出小狐妖性命垂危,在这样下去立刻就会死,便提议:“我已经在这里了,不会跑。你把他放了。”
“呵,我凭什么听你的?今日就算你不死,我也要他给我大哥陪葬!”山狼一张脸完全被鲜血覆盖,尤其是一双眼睛,赤红得与血色不分上下。与上次部分兽化不同,山狼这次几乎整幅身躯都兽化,若不是他还能口吐人言保持清醒,旁人看来就是一只恶狼。闻丹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手下寒光一闪,不由分说斩过去。
剑似流芒,势若千钧,开山立仞,若是落在人身上,挫骨扬灰都是轻的。偏生山狼像是铜皮铁骨,毫无反应,甚至大笑着嘲讽她:“就这点本事?几日不见,你居然落到这种田地?真是让人发笑!”
闻丹歌冷眼看着他状若癫狂,迎魁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