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看到她入宫了?”
聂竹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看着她被人接进去,我自己因为公务在身并没有跟着。”
闻丹歌:“所以她当晚就死了?”
闻言,聂竹明脸色倏地煞白,话音也哆哆嗦嗦:“不、不知道四皇子以凌虐为乐,一般、一般不会那么快杀掉。但是她从那天后开始缠上我!所以一定是四皇子病情恶化,一刻也等不了就开始吃人了!”
吃人。闻丹歌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同类相残到这种程度的事情了,她知道有些人心理扭曲,以虐杀为乐,有些人患有异食癖,只能吃一些奇怪的东西。但吃人,她只能想到一种东西,魔。
不一会,聂竹明停下脚步,说到了。闻丹歌感觉这地方有些眼熟,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找到玉佩的地方吗?
“这里有密道?”闻丹歌问。聂竹明称是,接着后退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了她一把。闻丹歌看见他在推自己之前,按下某个机关,眼神一凛却没有阻止。
原来他还在找替死鬼。这不是正好吗,她还愁不知道从何找起,他倒好,送上门了。
那落落会不会也被他送进来?
思及此处,身后忽然传来动静。闻丹歌迅速隐息,在暗处静静注视这一切。
来人仍是一身六扇门的衣着,其中一个擎着火把,另一个手上拿了一圈手腕粗细的绳索,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擎着火把的那人见面前无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照了个遍,还不见人,皱眉骂道:“这个聂竹明干什么吃的!不是说送人进来了吗?人呢!”
另一人附和:“总不能又跑了吧?他难道是筛子吗?前几天送来的跑了,今天火急火燎叫哥几个来结果又跑了!要我说别等他将功赎过了,直接把他绑了送给四皇子,横竖四皇子现在不成人样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
玲珑也跑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闻丹歌仿佛一堵空气,任凭他们如何翻找,就是看不到杵在他们面前的一个人。片刻后两人都累了,一边咒骂聂竹明一边往回走,就在这时,他们身上六扇门用的联络符响了。
擎火把的捕快骂骂咧咧接了,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你小子还有脸用联络符?你也不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人呢?!你耍老子呢!”
那边的聂竹明不知说了什么,擎火把语气稍有好转,纵使千般万般不情愿还是回过头:“行,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跑了就绑了你去!”
最后一次机会?难道聂竹明真的把落落也骗进来了?闻丹歌心下一跳,抬手就要把两人劈晕,衣襟中的联络符却开始发热。
这是另一种不通声音的联络符,为的就是应付眼下这种不便出声的场景。
闻丹歌小心翼翼拾起,上面只有四个字:稍安勿躁。
想来落落早已看穿聂竹明图谋不轨,早有准备。悬着的心放下去泰半,闻丹歌也就不急着出手,和两个捕快一起等待应落逢的到来。过了约莫半刻钟,面前的石门再一次开启。
光明转瞬即逝,眼前重新恢复黑暗。进来的人果然是应落逢,他先是向前跌撞两步,忽然像是被人扶了一把,身形立刻稳定下来。
两个捕快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凶神恶煞地挣了挣绳索:“四皇子有召,还不和我们走!”
应落逢缓缓抬眼,将两个人的样貌都记下,什么话也没说。手脚都拷上绳索,他只能被牵着踉跄地走,像犯人一样。
绳索勒的很紧,他又是易留疤的体质,不过一小会就磨红了手腕脚踝。捕快们看不见的地方,闻丹歌悄悄替他松了绳索,顺便涂了膏药。
“唔!”膏药冰凉,触上他皮肤时激的他低呼出声。见两个捕快都回头看他,他低下头要紧牙关,一丝声音都不露。
待走了一阵,捕快们不再关注他,他才循着衣袖被牵起的弧度摸过去,果然摸到她的手,小声唤了一句:“阿鹤?”
回应他的是一阵摇晃的空气,他看着自己的手在虚空中晃来晃去,尚存的紧张和不安通通消失不见。
有她在。
密道很长,越往里走呼吸越困难。走到最深处,不止应落逢,连两个捕快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擎火把暗骂一声,上前开了锁:“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跟着四皇子半点好处没捞着,苦倒是一点没落。同甘共苦的甘呢?老子迟早要走!”
另一个安慰他:“毕竟谁也没想到四皇子会突然疯魔。哎,到底是为什么?本来好好一个妖,怎么说疯就疯?”
或许是觉得应落逢活不了几天,捕快说起宫中密辛毫不避讳:“还能因为什么?贵妃做了那么多恶事,手上不知道多少皇子皇孙的血,还有十几年前的那位映真公主,终于遭报应了呗。要我说这报应还是少了,疯了一个四皇子她还有一个儿子呢,只要盛宠不衰,她还是能做太后。”
“怎么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编排主子似乎是这些捕快唯一的乐趣,说起来头头是道。那捕快还特意看了眼应落逢,见他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