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降等袭爵,两三代后也就没了。
那么多无用的宗亲都养了,对两个能让太后松口的孩子,皇帝也是不介意养着。
太后闻言,这虽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但也比她预期的底线好了不少,更何况皇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她保的是自己的女儿,可不是什么谢家。
若是安和一家能安安生生,富贵荣华的过完一辈子,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因而思索过后,太后慎重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没多久,公主府内的安和以及她的三个子女都接到了圣旨。
因为在婧修仪的两个公主出生前,安和算是京中唯一的公主,说到公主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安和的府邸,驸马也是她安和的驸马。
对此,安和很是引以为傲。
但最近似乎是时运不济,一会儿是太后这个靠山受到打压,一会儿又是自己的丈夫闹出庶长子,以及最后她本人被奸人挑拨,至今还找不出罪魁祸首。
当然,安和默认为罪魁祸首是礼王一家,就算是亲戚,她也与明华郡主关系不错,可涉及自身利益什么都是虚的,安和公主现在可是恨死礼王一家了。
没有证据,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贼人是谁,责任也落在她头上。
太后寿宴上那事情,实在是吓到她了。
安和很是夹着尾巴老实了一阵子,就连她的三个孩子,也宛若鹌鹑一般,再不敢像往常那样嚣张跋扈。
不过她们母子四人受到的顶多是精神上的压迫,可谢驸马,不单遭受精神上的压迫,还有□□上的。
安和公主生来尊贵,嚣张跋扈惯了,惩罚宫人,让他们尝尝皮肉之苦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以往驸马表现的很好,有才有貌,温文尔雅,还宠溺她让着她,是安和想象中夫君的模样。
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有三个孩子在,他们一家五口,便是京城中最惹人艳羡的家庭。
但驸马却让她狠狠的丢了脸面,自从亲自在驸马身上抽了三十鞭子后,安和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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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着驸马痛苦扭曲的脸,安和那种丢了面子的愤懑,勉强平息了下去。
这是惩罚下人所做不到的,因为那些奴婢地位低贱,她经常惩罚,也就无所谓了。
倒是驸马身份尊贵,处罚起来不不不,安和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只是驸马犯错了,就像是孩子们犯错一样,她在教导他。
宣旨的太监离开后,众人起身,驸马身形微微踉跄了下,安和公主却视若无睹,正准备转身就被自己的大儿子词意抓住了裙摆,开口问道:
“母亲,我是康远伯了,弟弟是丰源伯,那皇舅舅是不是不生咱们的气了?”
词意这样一问,其他两个孩子也眼巴巴看过来,看的安和心里一酸。
她的孩子何曾受到过这种委屈,他们向来都是人群中心,都是肆意张扬的性格,现在却
“是。”
安和蹲下,张开双臂搂住自己三个孩子。
“皇舅舅不生咱们的气了,咱们没做错事,只是被人陷害了。”
“皇舅舅现在查清了咱们家的冤屈,明天你们就能去学堂上学了,开心吗?”
担心孩子会受到委屈,安和连学堂都没让他们去了。
对于学堂,因为有安和撑腰,那些夫子都不敢怎么管他们,还有一群小孩子捧着他们,因此三人是很喜欢去学堂的。
闻言也都露出了笑容来。
当晚,安和也难得让驸马谢玉清上床了,不过因为伤势,两人倒是没做什么。
只是这在谢玉清看来,无疑是安和的一个和解的信号。
上次安和让人抽了他鞭子,最后几鞭,甚至因为气不过,还是她自己动手的。
但因为安和公主这十多年来平常表现极好,谢玉清以为安和只是真的生气了,现在安和的态度软下来,他再哄一哄,过不了多久两人又会回到那种琴瑟和鸣的生活中去。
对于安和,谢玉清其实是满意的。
虽然刁蛮任性了点,但对他是真的好,一直维护着他,出身又高贵,还能给谢家带来无尽的助力,几乎完美。
可第二日,情况就急转直下。
原因是虽然封了伯爵,但三个孩子在学堂依旧被人言语讥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