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那人动手的证据他安排的很好,也尽力在晴雨阁周围保护了。
只是若有意外,若有意外皇帝在心中念叨了两声,而后蓦然站起身,绕着大殿走了两圈,开口道:
“备马,朕要回宫。”
“陛下,这个时候宫门已经落”
庆喜话还没说完,就见皇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顿时庆喜闭嘴。
“奴才这就去准备。”
不过现在准备还需要一段时间,推开门,皇帝径直往护国寺方丈房内去了。
方丈圆融大师德高望重,先帝很是尊敬他,不过皇帝和先帝不同,对佛法佛经没什么追求,来的自然也少。
可即便来的少,圆融大师和皇帝也是熟悉的,甚至在幼时很长一段时间,皇帝都住在这里,托这位方丈照顾。
“陛下。”
方丈似乎已经预料到皇帝会来,开口道:
“贫僧有什么能帮到陛下的吗?”
“朕想向您求三签。”
“”
“好。”
三个空白签文能做的手脚太大了,古时皇帝自称天子,君权神授,如今君权已经凌驾于神权至上,但借助神佛的嘴,依旧能让许多事情师出有名。
更何况是护国寺这样具有特殊地位寺庙中的签文。
这也是先帝给如今的皇帝留下的遗产之一。
皇帝和圆融方丈的对话仅仅只用了一盏茶时间,马匹很快准备好,他要趁着夜色,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快速回宫。
京城:
“公子,这个时间点了,我们还要出城门吗?”
“别问,先走。”
“是,是,那咱们要去哪?”
“先出了城门再说。”
笔洗见自家公子重复了两遍,知道事情应该很重要,而且不是他能知道的,哦了一声,便埋头赶路了。
陆清塘住陆家,但陆家如今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白天他不好轻举妄动。
幸亏最近他父母过来陆府拜访,陆家出入的下人小厮多了不少,方便陆清塘趁着夜色乔装打扮的出门。
他要去护国寺面见陛下。
经过陆清塘的仔细询问后得知,江东鹿江决堤已是两个月之前的事,工部派去江东的队伍却没有任何消息上报,这显然不对劲。
若此消息为真,十万百姓危在旦夕,不,说不定受灾人数已然不止十万,现在去救也恐怕晚了许多。
但能亡羊补牢总比放任不管好,更何况无论如何,隐瞒此事之人罪大恶极,应该让陛下知晓此事,尽早打算。
抱着这种想法,陆清塘乔装打扮去车行租了辆车便趁着夜色出发。
月黑风高,即便京城附近治安良好,但抱着那个足以让朝堂上下震上几震的消息,陆清塘始终没有半刻放松。
正在此刻,陆清塘便见与自己相对方向,有一行人骑马而来。
即便在这种夜色下,一行人身上的布料,或者说软甲也微微反光,骑马的动作也有些特别,陆清塘最近出入皇宫多了,见到宫中侍卫的次数自然也多,便能认出些类似的动作。
那是宫中的侍卫?
不能确定,即便不是宫中的,怕也是在禁军亦或者九龙司当值的。
瞧这群人来的方向,是自护国寺而来?这么晚了,他们也要回京城?
种种想法在脑海里冒出,但实际上只过了一瞬间,而后陆清塘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见过不多,却让他牢牢记在心中的人。
“陛下!”
“陛下!”
似乎是担心那行人就这样离开,自己就这样错过了机会,陆清塘高声呼喊。
然而其实对面那行人也注意着陆清塘,一辆马车行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怎么看都很奇怪,特别是他们来的方向似乎还是京城。
大半夜出京,还只一辆马车,两个人,不引人注意就怪了。
所以陆清塘开口的第一时间就被人注意到了。
两行人停下,皇帝很是不耐烦,今晚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但顺利过头反而让他不安。
原本看到陆清塘这辆马车,马车上的人还叫破他的身份,以为不安是应验在此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陆清塘他记得,似乎是婧贵仪的兄长,因为才华学时不错,人也比较机敏,背后又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势力,他便提拔了几分。
此刻这样的人叫住自己,不等皇帝继续揣测,陆清塘在询问四周人是否可信后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和盘托出听到陆清塘禀报的内容,皇帝彻底阴沉了脸色。
他并不怀疑陆清塘在说谎,毕竟这种大事,稍微查证便可辩证真伪,他在想的是这件事能瞒过他,瞒过整个朝堂,到底是多少人默许的结果?
长乐宫
皇后已经睡下了,最近是她难得的闲暇时刻。
宫中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也没什么宴会要筹办,太后皇帝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