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派人送来一部分。”
春泥还想说什么,陆云缨便挥挥手,打断她道:
“好了别说了,再说这也算是我的一片孝心。”
“而且雨朵把东西放过来就会回去,也耽误不了我什么。”
陆云缨都说到这个程度,春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看着陆云缨一个人走远。
转而见雨朵的确是求了前院的小厮把三小姐库房里的东西搬过来,没有打扰张姨娘的意思,便熬了补药,转身端着往张姨娘房间里去了。
“姨娘,三小姐特意过来探望您的,她还能在府邸内留多久呢?您何必将亲生女儿拒之门外?”
春泥仔细把陆云缨过来探望张姨娘的事情,包括让雨朵留下帮忙且将自己的东西送过来仔仔细细说了,又添了不少好话,这才让张姨娘松动了。
“哪里是我不见她,分明就是她不愿意见我。”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府内的传言你知道吧。”
春泥不说话了,这可是夫人老爷下令,严禁谈论的,不然就把人卖出府去,她可不敢多嘴。
“我当时没能帮上忙,三小姐那时候怕就恶了我,后来夫人叫我过去,打算”
“嘘,这话可不能说了。”
春泥赶紧阻止,不过身为张姨娘的贴身丫鬟,她当然也是知道的。
为此张姨娘还高兴的不行,她当时觉得这婚事也不太好,可考虑到张姨娘这么高兴,到底也没说什么。
张姨娘对她好没错,她可不能忘了身份,况且三小姐现在就不说了,之前她看到三小姐也是有点畏惧的。
见春泥阻止自己,张姨娘越发心气不顺起来:
“我总归是为了她好,当时我也无能为力,便劝了劝她,哪里想她如今有了这样的出息,便怨起了当初的事情来。”
“还,还”吓唬她。
想到这张姨娘又不住的掉眼泪珠子。
“她既然对我是这种态度,以后就算有再多的出息,我又能沾几分?怕不是越发看低了我,指望她不如指望我肚子里这个”
雨朵捏着册子,呆呆的站在门外,眼圈都红了却硬生生没让眼泪落下。
她没想到张姨娘居然是这么想小姐的。
前几年她们沦为夫人和秦姨娘斗争的棋子,日子不说过得多惨,可也是天天碰软钉子,被人明里暗里欺负,都是靠小姐一步步慢慢熬到现在。
如今小姐要走了,留下的东西全都送到了张姨娘这里,心里还记挂着张姨娘,吓唬她不也是因为张姨娘的确做错了吗?稍不注意就容易涉及整个陆府。
这种她这个小丫头都知道的事情,张姨娘却也要怪到小姐头上?什么指望她肚子里那个?
哼,说句难听的,就算她肚子里那个是位公子,瞧瞧府内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德行,张姨娘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
张姨娘院子里发生的这些陆云缨并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太在意。
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面前的事情。
夫人找她过来,挥退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独留下钱嬷嬷,而后倒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道:
“府内各位小姐出嫁,嫁妆早有定数,云缨你也是知晓的。”
“自然。”
“嗯,那就好,府内嫡女出嫁公中出两千两,庶女一千两,嫁妆铺子若干,不过云缨你情况特殊,嫁妆铺子等给不了你,我便折成现银,再给你添上些许,一共三千两白银以及些许首饰。”
“来,这是银票你看看。”
说着,钱嬷嬷送上两个木盒,一个装着银票,另一个装着首饰,陆云缨收下道谢,在这点上胡夫人没必要作假。
见状胡夫人点点头,继而道:
“你在这府中也有十余年,我虽然没有像对待你大姐姐二姐姐那般伺候你冷热,但也能摸着良心说一句未曾亏待于你。”
陆云缨再次点头,在生活上,胡夫人的确没有亏待她。
胡夫人心中颇为满意,之前还有诸多打算,这一刻便也懒得说了。
“当然,母亲也不能说咱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没有磕磕碰碰,你心里也没有一点委屈,但人生在世,谁又能真的平平顺顺呢?”
“不过你大可放心,你这次入宫,家中自然让你无后顾之忧,你张姨娘以及你未曾出事的弟弟妹妹,母亲都会妥善安排,不会让他们吃亏。”
这也是胡夫人唯一能拿出来的,真正的让陆云缨没办法拒绝的好处,或者说,补偿。
被人算计婚事,是个人都不会就这样罢休,但人生在世却是有许许多多牵绊的。
果然,闻言陆云缨微微垂头思索了一阵,茶水也喝过一盏,眼见着胡夫人有些坐立难安,这才悠悠道:
“那就麻烦母亲了。”
“虽然云缨以后可能无法承欢父亲、母亲膝下,但云缨会在宫中给父亲母亲祈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