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很大,比如记忆力衰退。
某次工作时,某些知识点突然有点模糊,她打开旁边的工具书,童童随口说了句:“这本书前些天老师不是看过吗?”
因为檀灼过目不忘,看过一次的书,基本不需要翻第二遍。
安眠药产生的后遗症已经不自觉地出现。
不过,自被朝徊渡抓到吃安眠药那天起,檀灼后面再也没机会吃。
毕竟朝徊渡每夜都会准时接她,十点准时陪着睡觉。
夜夜伴着久违的白檀香入睡,早晨又在他怀里苏醒,檀灼每次都唾弃自己一遍,说好了不再依赖,偏偏身体的本能,又让她在陷入沉眠时,不自觉地靠近。
不过也只是睡着之后。
等醒来,又恢复冰雕美人。
甚至没有如上次入住主卧那般,将这里改造成她喜欢的风格,如今俨然是当成了酒店套房,只回来睡个觉。
檀灼非但不对朝徊渡笑了,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
偏偏朝徊渡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梅溪汀见檀灼最近心情不好,想着也临近年中了,便提前组织工作室所有员工团建,可以带家属。
地点是所有人投票选的。
选了江城比较出名的‘羡郁’会所。
与其他会所不同的是,这间会所大厅内由一排排用特殊玻璃展台隔开不同空间,而玻璃展台内,据说是老板的私人藏酒,每瓶都价值不菲。
当晚消费额度第一可以点藏酒,并不是谁都点得起的。
大部分人点酒,都只能点菜单上有的普通酒。
有同事感叹:“展柜那些咱们普通人可开不起,都是有钱大佬的游戏。”
包厢内。
檀灼正懒洋洋地坐在角落沙发,看着他们热闹。
基本上有对象的同事都带了家属,当然,毕竟场合不对,没有带孩子的。
已婚里,就檀灼没有带。
檀灼已婚的事情,不少同事都知道,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似有些困倦地提不起精神。
趁着梅溪汀不在,悄悄和童童打听:“檀老师怎么啦?”
“她老公没来,是不是吵架了?”
前台小姐姐:“没有吧,昨晚她老公还接她来着。”
“最近每天都接送,宝贝着呢。”
工作室有个同样擅长瓷器书画鉴定的鉴定师许昼对梅溪汀次次给檀灼更好的项目早就不满,此时趁机嘲讽,“那怎么今天不来跟大家打个招呼,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虽然前台小姐姐次次都没看清楚朝徊渡的脸,但那气场就跟见不得人不搭边。
童童皱眉:“许老师别开玩笑啦,檀老师和老公好着呢。”
“人家是我们普通人得罪不起的。”
“蛮好笑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分普通人和高级人呀?”许昼是有点自视甚高的傲气在,檀灼没来工作室之前,她仗着自己资历高,所有人都对她尊敬客气,请她指点。
檀灼来了后,她知识面更广且基础更强,所以很多同事都喜欢跟她请教,重点是檀灼在鉴定方面很专业,不会仗着自己懂得多,而随便去挖苦人。
“许老师别说了,檀老师听到了。”
前台想息事宁人。
许昼却越说声音越大:“听到怎么啦,我又没说坏话。”
“檀老师,你老公到底多不普通呀,带出来让我们这等普通贱民见识见识呗。”许昼笑意盈盈。
檀灼抿了口梅溪汀之前特意给她点的荔枝鸡尾酒,莫名想起与朝徊渡初见时,他让崔秘书给自己送来的那杯。
突然意识到,朝徊渡从未问过她喜欢什么水果,却知道她喜欢荔枝。荔枝酒是意外的话,那童话世界那两座荔枝雕像,总不可能是意外。
眼前灯带迷离,檀灼记忆有些错乱。
又抿了口酒,越抿越快。
大脑深处隐约有这方面的记忆,可当她想要搜索时,却怎么都捕捉不到。
隐约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不知是安眠药后遗症上来了还是喝多了,在这种喧嚣环境里,很不舒服地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