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也迅速反驳,笑道:“我用祁商的名义和他成婚,为什么不能上他,我和祁商长得一样,他又不吃亏?”
听完他的话,祁昌昀气得骂了好几句混账。等骂完了,才发觉差点忘了正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周末让陆夏川回来住,你也一样。”
祁昌昀声音太大,吵得人耳朵疼,祁也把智脑拿远了一些,漫不经心道:“凭什么?”
“陛下周末要来家里做客。”祁昌昀呼了口气,收敛些怒意,尽量心平气和,威胁道,“别忘了你签的合同,白纸黑字。”
祁也哦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什么白纸黑字的合同,狗屁都不是,凭一张纸就想约束住他。
不过,他正愁没借口去找陆夏川,借着这事去将军府,陆夏川总不能赶他出来。
想着,祁也立即去了将军府。来过一次后,他已经是熟门熟路。按门铃不给开,那就翻墙。
熟练地穿过前院,经过大厅,和往常一样不等他到陆夏川住的地方便被人拦了下来。
不过这次,来拦他的是陆夏川。
“宝贝。”祁也远远看到他,便心神恍惚,快速走过去扶住他的轮椅,“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是和我心有灵犀吗?”
陆夏川推开他的手,沉声道:“门铃上有监视器。”
陆夏川对他还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空气,浑若无物。祁也看向他,总觉得这冰冷平静的神情下隐藏的嫌恶越来越甚。
搞不好是他前天强迫陆夏川,被他记恨在心。
祁也自知理亏,语气便更温柔了一些,笑道:“你一直盯着监视器看,又特地出来迎接,还说不喜欢我。”
陆夏川退后一步,不想听他油嘴滑舌、胡言乱语。
祁也见他嫌弃,心里一冷,站直身体后表来意:“陛下周末要来祁家,祁昌昀叫我喊你回家住。”
陆夏川听罢,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爹讨好陛下是为了祁家的权势地位,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为什么要配合你?”
说完,他转身要走。
祁也迅速抓住他的轮椅,将他拽了回来,缓缓威胁道:“听说余助理还有个弟弟,我自幼就喜欢跟小孩打交道,不如改日去看望一下。”
“祁少爷威胁我吗?”
陆夏川握住轮椅的扶手,冷厉的目光直视前方。现在还不是跟祁也翻脸的时候,余承确实有一个弟弟,体弱多病,一直住在疗养院。
陆夏川暗暗咬牙,沉默着点头,过了好半晌才道:“仅限周末。”
祁也重新勾起嘴角,右手绕到陆夏川身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脖子:“周末我来接你。”
他松开陆夏川的轮椅,望着人离开的背影,勾起的嘴角瞬间落了下去。
陆夏川在乎余承,即便知道这其中没有爱意,还是令他嫉妒到发昏。
祁也眼中闪烁着暗淡的光芒,妒忌的烈火不断燃烧。眼中的杀意无法掩盖,正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见到陆夏川时,他便将人归于自己所有,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他见过余承,也见过余承眼中透漏的爱慕……想到这,祁也眼中的杀意更甚,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余承杀了。
不过不行,他不能当着陆夏川的面杀人。祁也掐住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要给陆夏川留个好印象。
祁也闭眼呼气,几个瞬息后总算平复心情,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神情恢复正常。
他转身离开,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将军府。
望着监视器大屏中远去的祁也,余承心中又怨又恨。一股无力涌上心头,都是他连累了将军。
将军身边已无亲近之人,他曾发誓守护将军,决不让将军难过伤心。可如今却成了将军的累赘,成了别人威胁将军的手段。
余承怨恨自己的无能,无形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他紧紧盯着大屏中的祁也,暗暗下定决心:他会杀了祁也,就和当初杀掉祁商一样。
“余承。”陆夏川敲了敲门,声音有些沉闷,貌似是感冒还没好。
那天,祁也夜闯将军府折腾过后,给人洗了澡没怎么擦干就扔到床上。陆夏川就是那之后开始感冒的,已经两三天,总是打喷嚏,夜晚还时不时低烧。
“将军。”余承赶忙隐去眼中的怨恨,迎到陆夏川身边,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周末将军真的要去吗?”
“嗯。”陆夏川任由他握着手,用另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宽心,“我想,给余晨换个疗养院,别真让祁也伤了小晨的性命。”
余承低头看不清神情,只是他的手越我越紧,也越发愧疚怨恨:“都是我的错,将军,是我连累了你。”
陆夏川刚要安慰,便听见智脑一响。
回去的路上,祁也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照片发给陆夏川。照片是那天,他替陆夏川洗澡时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