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当场就撒喜钱的。
安阳侯府也早早派了几个小厮来看榜,跟众人一样早早等在外面,翘首等着礼部大门开启张榜。
终于,随着礼部大门开启,由侍卫护卫着,礼部官员带着下属走出来,他们身后,是抱着红榜卷纸和糊榜工具的差役。
“张榜了!避让,都避让开,”侍卫们一面驱赶着人群后退,差役们则手脚麻利地张贴红榜单,越是这时候,看榜的学子百姓们越是躁动不安。
“一定要中啊,我都落了好几场了。”
“快点啊,早看了早落下心,等了这么多天都快急疯了。”
“你弟弟这次能考中吗?我觉着差不离。”
还有那当场求菩萨拜神的,双手合十,“求求菩萨保佑我家相公,一定要取中,信女定给您烧香,多多捐香油钱。”
“……”
说什么的都有,着急,慌张,担心,面上淡定腿哆嗦的,各样百态毕现。
“贴出来了,快看,快看!”
随着一张呼喝,人群往前挤去,饶是有巡逻的官兵维持秩序,以免发生踩踏事件,这人群还是挤挤挨挨都往榜下冲,但到不了最近前,那边有带刀官兵把守。
很快,人群更加鼎沸。
有看到自己名字,狂喜大笑,有没看到名字,执着地一遍遍从上往下再寻的,也有黯然离开的落第者,有人甚至被挤掉了鞋帽,被人夹住衣裳扯烂了衣襟。
更快的,有中进士的人家已经兴高采烈地发放喜钱,而随之同时,往各府报喜的官差们也出发了。
首当其中的,自然是往魁首府上报喜。
尤其是那看热闹的百姓,都翘着脚关心着,“看到了吗?哪位举人中了头名?是不是咱们京城里的?若是外地的,这喜钱咱们可就沾不着了。”
“看到了,看到了,这学子我知道,是咱们城内的……”
有人急的催,“哪家,快说?远不远?”
“不远,不远,就隔了几个坊,走走,跟着最打头的那一队报喜的走,赶得及。”这人激动地,瞅准了打头出来的一队官差,话没说清楚就跑了,留下旁边人顿足,也赶忙追上去。
就听着有人大声呼喝着,“头名,林漠,林漠,哪家的公子呦,中头名了!”
与此同时,一眼看到自家公子名字高悬红榜之上的安阳侯府小厮,乐的牙花子都开了,提溜着衣裳就往外挤,被人踩了数脚,撞的葛巾掉了都没察觉,不及到最外面便朝另一个小厮大喊,“书安哥,公子中了,头名,快回去报喜。”
这小厮身子灵活又有力气,才往人群里挤着去看榜,还有另一个小厮也在里面还没挤出来,书安等在外面,一听到这话也乐得原地蹦了三高,“我先回府报喜,你喊了雨声再回啊。”
说着,跑到一旁的马跟前,快速上了马就往侯府跑。
这一路上虽然没有纵马过街道,但那速度也远比报喜的官差快,还特意挑了近路往回走。
才进安阳侯府所在的街道,书安就扯了嗓子喊起来,“公子中了,头名,公子中头名了……”
侯府也派了其他下人在门口等着,一看到书安骑马回来,大喊着林漠中头名,顿时高兴地往府里跑着报喜传信。
报喜声一道道地往里传,往后宅递,这一下,整个府里都喧闹起来。
今儿个放榜,没有要紧差事当值的都留在府里等消息,比如安阳侯和许成温、许平都没出去,许菡也拉着许如容早早到了外院和大家一起在安阳侯书房等候消息。
一听到门口若隐若现传来的惊喜声音,许菡就站了起来,“我好想听到报喜的声音了,是不是?”
说着,她迫不及待出了书房,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不用她出去,报喜的声音便越来越清晰地传来过来,她兴奋地跑回来,拍手大笑,“听到了,阿漠中了头名!太好了,阿漠你真厉害,太棒了!”
她开心地奔到坐在椅子上的林漠跟前,欢喜地按住他的肩膀,还忍不住跳了几下。
林漠拉下她放在肩膀的手握在手里,桃花眼里也盛满了笑意,他有自信这场会考的很好,头名也在预期之中。
许菡正兴奋高兴,根本没发觉他在长辈跟前握自己的手。
许如容看了一眼,抿唇直笑。
安阳侯高声大赞,“好,不愧是阿漠,拔得头名,真是大喜,快,去通知夫人准备好喜钱和红封,估摸着报喜的人也快到了。对了,多准备些炮竹,等下热热闹闹的才喜庆。”
许成温也满面笑容,望着林漠的目光尽是满意之色。林漠考的好,拔得头名,便是给自家小女儿争脸。
这时,林漠松开许菡的手,抻了下衣袖,欲向两位长辈长鞠躬,“都是侯府帮持,才有阿漠的今日。”
许成温离他近,不等他弯下腰,便扶起他,“都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无须如此。”
安阳侯又是欣慰又是满意地点点头,“对,还是你读书好,才能有这样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