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怎么回事?
林漠也没认出来,毕竟这都是些内宅仆妇,接触不多,但既然是这个时间从二房过来,感觉应该是给许雪添妆送贺礼来的。
旁边方才给许菡两人见礼,想等他们两人走了再离开的一个丫鬟,闻言道:“八姑娘,婢子知道是哪家的。”
许菡闻言看过去,示意她说。
这丫鬟是侯府家生子,小堂妹就在绮院做三等丫鬟,常听小堂妹说八姑娘待她们好,还常常些小零嘴给小丫头子们吃,小堂妹还给她带回些八姑娘喜欢吃的白糖糕。
她也是个言语脆利的,当下就回道:“右边穿秋色深色比甲的是忠勤伯夫人跟前的贴身嬷嬷,左边的是忠勤伯二房夫人跟前的嬷嬷,都是来给六姑娘送添妆礼的。”
许菡有些意外,“左边的是二房嬷嬷?”比伯夫人跟前的还要张狂样子,她在张狂个什么劲儿?
似乎看出许菡疑惑,这丫鬟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道:“婢子在二夫人院子里都听着了,这二房的嬷嬷跟咱们二夫人炫耀,她家四姑娘这两天也出门子,嫁到三皇子府上了,让二夫人回去也给添妆呢。还说让二夫人做亲姑母的可得随厚礼,别坠了王家的面儿之类。”
反正,那个嬷嬷趾高气昂地朝着二夫人说话,嗓门不小,她们在院子里当值都听见了,顿了下,还是没忍住有些不满地说,“那嬷嬷还说,二夫人表示到了,等四姑娘进了三皇子府也能多提携下二公子,咱们二公子用得着他们提携了,实在是……咳,婢子话有些多,也不是搬弄是非,实在是看不过眼。”
许菡听了自然不高兴,但本就不是迁怒下人性子,“没事,你说的是事实,就没说错。好了,你去吧。”
“是,八姑娘,”这丫鬟还有活计在身上,朝许菡微微屈膝便走开了。
许菡和林漠继续往许雪院子走,有些不快地道:“什么嫁到三三皇子府,这王凝儿是给三皇子做妾去的吧,这伯府二房怎么好有脸来给报喜的,还叫二伯母多多随礼,敢情她来给六姐姐贺礼,是来多要回礼的?吃相太难看了吧!”
还叭叭叭大声吆喝地下人都听到了,真给二伯母丢人。
其实,这丫鬟没进屋子里伺候,没听着伯府二房嬷嬷边跟王氏说话,还边朝伯夫人身边嬷嬷摆出去的一副嘴脸,还有些言辞,什么“二姑太太可要分得清谁才是一家子人,让表公子也常往老夫人跟前走动走动,别总往那远了一层的人家靠”之类。
总之,就是敲打王氏记住了,二房才是她真正娘家,显然是对许蕴亲近忠勤伯府疏远二房不满。
王氏的逆鳞是谁?儿子许蕴呐!
本来,这亲侄女日后就是攀上三皇子了,虽然是做妾,但等以后生下孩子也算是跟皇家沾亲带故了,可听着这嬷嬷居然对自己儿子不满,一副教训嘴脸,就恼了。
顾忌着到底是娘家那头来的,没有当场发作,等人走后,满脸郁色。
既然是婆母娘家门上来送贺礼,周雅蓉作为儿媳自然是陪同,见状趁机劝道:“母亲,虽然儿媳说话有些难听,只是还是想与您说一说,您听了别怪儿媳多嘴。”
“你说,”虽然心里不高兴,可王氏对周雅蓉这个儿媳如今是百般满意,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脑子不如这儿媳妇好使,当然重要的是儿媳的话总能让儿子认可,那就相当于听儿媳的,便是听儿子的。
至于什么叫儿媳妇给拿捏,王氏被许成泰伤透心后,反倒更在意身边亲人,加上侯府没有磋磨儿媳的作风,耳濡目染良久也成习惯了,她也不会那磋磨法子。
周雅蓉多精明,都打着许蕴的旗子做,温声与她说:“我听阿蕴说,如今朝堂上不安宁,虽然有太子,但大皇子与三皇子都争夺的厉害,所以这两边都不能沾染。母亲可还记得当初为了那怀年伯的事,夫君说当时侯爷他们就说定了,府里谁要是敢沾染这两位皇子,府里都不会容许。夫君也严肃叮嘱我,叫我外出赴宴时,格外注意不要与那两边的家眷亲近。”
周雅蓉又把忠勤伯府分家也是因王凝儿攀上三皇子,怕一旦三皇子造反夺嫡失败株连,细细掰碎了与王氏分说。
“母亲,您别听那位嬷嬷说什么四姑娘嫁三皇子,那就是个妾,连侧妃都算不上,也不是什么正经亲家,到时候别好处捞不着,沾一锅腥,连带着夫君在朝中都没法立足升职。这也罢了,媳妇就怕旁人指着夫君,说他靠裙带关系之类,明明夫君就是十分优秀的男子,文采谋略都出众,哪里还需要靠什么裙子带子的。
不仅夫君,往后咱们栋哥儿长起来,若是有那不长眼的小子,笑话咱们栋哥儿有个给人做妾的表姑母什么,也是叫咱们栋哥儿脸上没光呢。”
第244章
“只是这事咱们阻止不了,往后只能是远着些了。若是二舅母想要趁着两边都有喜事添妆,多要些银钱,咱们也多随点,谁让咱们先去报喜的呢,幸好这都是人情往来,其他的尽量还是远些吧……”
周雅蓉十分会劝人,摸准了王氏的性子,一句一句都往她心坎和软肋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