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大哥大伯他们一起在,就有些怀疑铃铛那话,问起他来。
林漠一听就知道是丫鬟们为了稳住她,故意找的借口,但现在不用瞒着了,就实言道,“并不是,只是怕你发现七姐姐的事,我帮着去寻七姐姐了。”
“我就说怎么不对劲,”许菡嘟囔道,“我今天哪里都没去,虽然没事,可七姐姐却遇上了这样的事,要是我跟着大伯母和七姐姐一起,说不定七姐姐就不会被人带走。”
林漠知道的还多些,也有些怀疑许菁那边二房道士掐算的太巧合了些,“回头与四姐姐说声,让她仔细去查查那个道士,还有二房那边。”
许菡点点头,然后又顿了下,偏头看他,“你是说这是被人算计的?跟七姐姐今日遇到的事有关?”
“不确定,查查为好,”林漠有七八分感觉是如此,但不好妄言。
许菡就想起七姐姐说的,怀疑是怀年伯在背后使坏,才想问问林漠,就听三哥哥道:“虽然侯爷只送了阿容回来,并未与怀年伯直接照面,但也算是坏了他的算计,那厮恶毒,恐会记恨侯爷,侯爷还是多提防些这小人。”
许修是武人,对北定侯十分钦佩,便出言提醒。
北定侯点点头,“三公子放心,我会注意些,这等小人,心性歹毒,也就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和勾当。”
他是纯臣,拥护的自然是太子正统,那三皇子表面看着温文尔雅,实则难掩野心,对于怀年伯这等拥护三皇子的姻亲,本就不喜,如今更添厌恶。
“还真是怀年伯啊?”
许菡声音清脆,也没压住,许蔚便看了过来,见许如容有些意外又不解的目光,便将之前在外面的事简单说了下,“我们的人过去时,虽然怀年伯和随从都离开了,不过槐娘痴缠,怀年伯到底还是拿出一块玉佩做信物给了槐娘,巡街使那边也证实了,正是怀年伯。也可知,今日便是他故意设计,想要毁了阿容的清白名声,想以英雄救美的名头逼成亲事。”
“可恶的老男人,贼心不死,”许菡一想到自家美美的七姐姐一下午惊恐遭遇,恨得握拳,杏眸里如点了火星一般气愤,“幸好我七姐姐福大命大,那王八蛋不是想娶妻吗?想英雄救美吗?那他也是救了那个槐娘,还跟人有了肌肤之亲,那就好好成全他与槐娘的亲事。”
“咳咳……”
许蔚忙以手握成拳状抵在唇部,假装干咳,示意小妹说话可多注意些,北定侯还在呢。
北定侯却觉着小姑娘爽脆利落,言辞极其有理,颇有虎门将女的风范。许七姑娘亦然,虽秀外却心性坚韧,临危不乱不惧,让人赞赏。
可才被许菡更猛的虎狼之词冲击过的许瑚和许如容,神色都很正常,甚至还觉着小妹这话还是含蓄了。
许瑚更是道:“阿菡说的没错,那怀年伯既然主动救了槐娘,还搂抱过了,玉佩也给了,断没有不让他如意的道理。”
没想到连许瑚都跟着附和起来,许蔚等人差点以为这个五妹妹被休弃刺激的性子变了,这可不像是之前的她了。
不过,就算大家也挺赞同这想法,可得私下里商议后悄悄去推波助澜,此时安阳侯老夫人就觉着救了七孙女回来的北定侯高大威猛,刚正坚毅,若不是自家七孙女庶女身份配不大上侯夫人的地位,真想来个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不得不说,整日里与小孙女相处,老夫人与许菡脑回路也一处了。
之后,安阳侯府里整治了两桌美味的酒席来,也未置什么屏风隔开,只男女分做两桌,
在堂中用了晚食。
席间,自少不了推杯至盏,又有许修和许成温两位武将与北定侯相谈甚欢,许蔚和许蕴也不是酸腐儒生,出入朝堂,言谈有物,除了个被赶出府居外的许成泰,侯府男人们与北定侯都很投契。
在松鹤院老夫人这里吃罢了晚食没尽兴,男人们又挪到了前院书房里继续浅酌畅谈,直到快要宵禁,才勉力散了酒席,许修亲自送了北定侯归家。
恰第二日休沐,侯府男人们便都在各自住处酣眠补觉,但差不多到巳时,也都被叫了起来。
无他,昨晚许瑚将自己决定告知了老夫人和侯夫人后,今日安阳侯府决定往广平伯府就许瑚被休弃一事进行交涉。
休妻是绝无可能,没有休夫就不错了,唯有和离。
且,许瑚陪送的嫁妆必须照着嫁妆单子全部补齐,并就许瑚罚打红霜致其落胎一事澄清。错不在许瑚。是那红霜本就胎气不足早有落胎之象,借故陷害许瑚,郑皓偏听偏信,殴打发妻擅自写了休书,视安阳侯府不顾将人赶回了娘家。
如今,是他们安阳侯府五姑娘不想跟郑皓这个假仁假义,没本事还要靠妻子嫁妆贴补打点广平伯府烂事度日的窝囊废继续过了,因此和离归宁。
许瑚作为和离当事人,本可不出面,但被许菡一番虎狼之词劝过后,与她姨娘越说越想,竟越发觉着自己这一桩婚姻窝囊极了,坚持跟随父兄去了广平伯府。
更是在郑皓不认,还冤枉她为人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