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当时就是怕不小心触发开关,才这样设计,”许菡让她放心,“若不是时间赶不及,就让阿漠给七姐姐多做两样放身上了。我那里倒是还有两样也放了暗器的饰品,只是不适合七姐姐,只这手镯七姐姐戴着不算突兀。”
她与许如容是不同的穿衣装扮风格,比如许如容今日只做了简单清雅的装扮,水蓝色大袖裙衫,也无法压下她的丽色,容颜极美,饰品反倒没什么作用。
“行,那我就戴着,”到底第一次外出陌生府邸赴宴,又有怀年伯的事,许如容并未推却,将镯子套在了腕子上,圈口倒也算合适,毕竟如今许菡不是往日圆润了。
“今日我跟七姐姐就做一对连体婴,七姐姐在哪我就在哪,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恐七姐姐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花宴会紧张,许菡笑嘻嘻地把住她的胳膊开玩笑。
许如容是有些紧张,毕竟算得上是第一次在人前亮相,她来前都没忍住要彩儿带上幕篱,被许菡一闹,那股子紧张就去了七七八八。
右相府里,此时已经聚集了十几位闺秀在园子里,或说笑或赏花,吟诗作画对以才情博名的姚家姐妹更是必不可少,与她相交好闺秀也好此道,亭子里早就设了笔墨纸砚,供闺秀姑娘们挥笔写诗作画。
既然是右相府花宴,又打着叫传言貌压双姝的许如容难看,姚知语姐妹也不会只邀请与自己交好的闺秀,勋贵圈子里的贵女们也邀请了数位,如乐安县主,但更多是与她们关系不错的。
作为主家,姚知语被众闺秀簇拥着坐在亭子里说笑,柔柔地与一位闺秀说完话后,扫了扫园子里,“这安阳侯府的许七姑娘和许八姑娘还没到吗?莫不是路上耽搁了?”便打发一个丫鬟去前院看看客人可曾到了,“两位许姑娘是第一次来咱们府上,一定要仔细招待,不可怠慢。”
她这般好主人家关切模样,让来做客的闺秀们觉着很尽招待之礼。
姚知湘却微微撅了下嘴,“姐姐,都这个时辰了,若有心来,早就该来了。”
这话意思就是指许菡和许如容没有真情实意赴宴,作为客人晚到失礼。
“妹妹莫乱说,偏你性子直,”姚知语不痛不痒地温温柔柔地斥了姚知湘一句,然后朝周围看过来的闺秀歉意笑笑,才又道,“许是路上马车塞堵,耽搁些功夫又如何。”
虽然是斥了姚知湘,可那句性子直又在说明,姚知湘说实话,许家姐妹无心。
这时候,郑玉蓉就知道该自己说话了,“哎呀,不管怎么说,咱们今日总算是能一睹安阳侯府七姑娘容颜了,要知道以前她不是不出府,就是出门全身遮掩戴着幕篱,真叫人好奇。也不知是谁传的,说许七姑娘才貌比咱们知语知湘双姝,更让咱们好奇了,也不知许七姑娘到底生的如何天仙无人能及模样。”
这些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话,郑玉蓉又刻意扬高了声音,不说亭子里,便是亭子外不远处花丛中赏花的姑娘们也都隐隐听到了。
一时间,许如容成了议论的话题。
“说起来,这位安阳侯府七姑娘的确神秘,我竟从未见过她一面。”
“我也没有,若是不提,我都不记得安阳侯府有这样一位姑娘,还以为……”这位显然有些口无遮拦,被旁边人捣了下胳膊才住口,忙轻咳一声掩饰过去,“许是庶女缘故,不爱出来走动吧。”
“安阳侯府可不止她一个庶女,我看许六姑娘虽然话少了些,可也常出府,还是咱们诗社一员呢,我倒是听说,这七姑娘模样生的有些……”
“有些什么?”有没听说过流言的人,忙好奇地追问。
前面那闺秀,左右看了看,都是交好不错的,便用团扇掩了下口,“就是有些不雅观。”
那就是丑了呗,后面的闺秀秒懂,“可是方才郑三姑娘不是还说长得跟姚家姐妹似的好看?这到底是好看还是丑?”
旁边有人插嘴,“没见过人,这谁知道哪个对,不过我若是没记错的话,郑三姑娘的堂嫂就是安阳侯府的姑娘吧,她该是见过许七姑娘的吧,怎么听着也没见过一般?”
“我知道,安阳侯府庶出的五姑娘嫁去了广平伯世子为妻,她们两家是姻亲,只是,听说当时闹了一场,不知什么缘故,来往不亲近,这广平伯府上……”她朝正跟在姚知语身边的郑玉蓉方向努了努嘴,“其实都衰落了,要不郑三怎么巴着姚大姑娘二姑娘不放。”
“是的,我也听说,广平伯府总是出些乱子……”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偏了话题,各自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悄悄低声议论,也不忘端着矜持的模样,好似不是在背后论人是非一般。
有姚知语和郑玉蓉几人带节奏,许如容和许菡还未到右相府,关于她们的议论就开始了。
姚知湘悄悄朝郑玉蓉点点头,很是满意这效果。
她们就是故意的,散发了流言出去,激着许如容来赴宴,好叫她出丑,看她日后还敢不敢踩着她们姐妹的名头给自己博名。
郑玉蓉和姚知湘自信满满,她们认定了许如容就是模样不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