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易许亲。还有,别乱说,什么老,草的。”
她可还想着给老三再续娶一房,若是叫小孙女这么一说,岂不是……也有这之嫌了。
况且继室不多是这般相差些岁数,女子比男子年轻多,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许菡不在意祖母最后嗔她的话,只松了口气,“还是大伯母好!”
这话若是平时说,倒也没什么,但此时才说完许雪被王氏许亲的事,同样是嫡母操持庶女亲事,王氏这就被比到地里去了。
许菡无心一说,但很快就想到这一层去,“祖母,我没说二伯母……就是随口一说。”虽然,她觉着自己说的还真是事实,二伯母办的事太差劲,真不如大伯母。
安阳侯老夫人能说什么,其实她心里也赞同小孙女的意思,“只是,我跟你大伯母瞧着,似乎那怀年伯极其中意你七姐姐,”说什么见之不忘,这是看中了阿容的容貌,还口称什么成全。
若不是知道七孙女素来安分低敛,她都要怀疑七孙女因对方爵位和官位私下里做了什么攀附之事。
这话她不好与小孙女说,不然依着她这个护着七孙女的性子,定然是不依,“虽然这怀年伯年纪大些,娶的也是继室,倒也适合。”
“哪里就适合了?”许菡瞪大眼,莫非祖母还有意不成?
不行,她家鲜花一般的小姐姐,怎么能许个那么大的男人,而且还是有儿有女的继室,除非那伯爷又优秀又对七姐姐情意深重,就这还得七姐姐能看中了人才行。
许菡是打心底排斥这个忽然求娶的怀年伯,总觉着对方不是纯粹求娶而来。
安阳侯老夫人本没想跟小孙女说许多,但她也不小了,不能总这么单纯,就与她分析了下许如容的境况,她想的自然跟安阳侯夫人差不多,“……所以,你七姐姐若是做继室,倒是个不错的路子。”
许菡听得一时无言。
该说什么?
说怀璧其罪,却又没有足够自保能力?
“可,也不一定就非得给人做继室,或者妾,难道就没有适合七姐姐年岁相当的儿郎吗?”
“有,自然是有,可这亲事得长辈看中,你七姐姐的模样,并不在许多夫人们想要的儿媳范围内,许也有,可你七姐姐就得出去多走动,但若走动了,便会容易被权贵皇家宗室看中,届时一个妾还是跑不了。”
许菡听着老夫人淡淡嗓音的分析,觉着这时代对女子的恶意太明显,可她也无力做什么。
她知道,若七姐姐生的这样好,是皇家公主郡主或者高贵的身份,便是侯府嫡女,也不必如此战战兢兢,可她是庶女,身份上天然低了一层。
或者七姐姐有福气,被看中做了门地相当或者低嫁一些门户的正妻,但这种可能也伴随着祖母说的各种争风吃醋……
虽知道祖母说的有理,许菡心里还是难受。
但眼前,许菡也有些疑惑,“那这个怀年伯是见过我七姐姐吗?”她知道这时候提亲,该是提前相看或者中意了,可七姐姐一向少出门,见过她容颜的人极少,若不然就凭着七姐姐的容貌,侯府门槛早就被媒人踏平了。
京城人都知安阳侯府有八个姑娘,生的各有姿容,五姐姐许瑚是被夸赞模样最好一个,只世人不知,最美的人却是少在人前露面的七姑娘许如容。但因许如容少出门,还有人乱传侯府七姑娘貌若无盐性子木讷,才少现与人前。
许菡不知是谁传出这样荒谬的流言,但却又觉着这流言误打误撞对七姐姐也算是一种保护色。
许菡自然不知,这是丽姨娘暗中使的手段,就是恐许如容容颜引出祸端,倒不如反其道行之,待到许如容寻到适宜的亲事再现与人前,流言自破。
可以说,丽姨娘为了许如容过美的姿容,耗费了不少心思。
许菡忽然想起上月乞巧节时,许如容幕篱曾滑落过,许是那时候被怀年伯看到了容貌,怀疑他是见色才起了意。
正要说,就见一个仆妇匆匆进来禀告。
“老夫人,二爷那边跟二夫人吵起来了。”
安阳侯老夫人无奈地望了二房方向一眼,她就知道会这般,吩咐大丫鬟花枝道,“你去二房一趟,让他们夫妻两个注意些分寸。”
她让花枝过去,也算是给王氏撑住些脸面,不至于让她被老二骂的太厉害。
许菡本以为王氏做了这事,得是被二伯训斥一番,怎么还能争吵,她还觉着自己做的对不成?
但现在她更关心七姐姐的事,就把方才想说的话跟老夫人讲了下,“若那个怀年伯见到了七姐姐的脸,就来提亲,这根本就是喜好美色,不是好的。”
她是知道许如容因长得太好看而一直顾忌多多,若那怀年伯不是良配,还要纠缠求娶,可不能坏了七姐姐的名声,让祖母觉着七姐姐招惹是非。还担心,侯府会权衡利益,应下这亲事,毕竟那怀年伯身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