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时带回来的,倒是巧了,正合这小丫头胃口。
许菡忙点头,“好吃的,多谢大伯母,我就不客气了。”
这会儿大伯母还有事说,等回头她悄悄问问三姐姐这白糖糕哪里买的,她猜着应该不是府里也不是大伯母这边厨子做的,因为她在三姐姐处吃过白糖糕,没手里的这个好吃。
此时,许菡与许如容也早在侯夫人示意下,落座在椅子上,自然也有丫鬟呈上茶水放于两把椅子之间的小几上,毕竟三人来,是有事要讲。
在侯夫人眼中,许菡本就才恢复正常没多久,又是最年幼,事情与她有些关系,却又不大,不如与许菁说,便道:“前些日子去伯府的事,我这边查的差不多了。当日的确是王凝儿算计了阿容。”
当日许如容向自己诉说了伯府发生的事情后,她也很气愤,居然有人敢拿她做筏子算计许如容。况且自己是许如容嫡母,她若不好,不说她这个做嫡母的也跟着落个教女不严,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名声不好。
气愤之下,她并未将此事直接告知同样出身忠勤伯府的婆母,一来恐她为难,更恐她息事宁人,而是去寻了忠勤伯夫人。
作为一府主母,她最清楚忠勤伯夫人的处境,也能猜出她不会任由伯府老夫人和二房一直欺压她们母女,若能抓住二房的错处和把柄,也是伯夫人的机会。
因此,她并不需要自己出人出力起查当日事情经过,只与伯夫人那边通了气,自有更方便查探的伯夫人动手。
当然,选择伯夫人合作,贺氏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作为长嫂,她也不喜弟媳王氏,尤其这王氏还是个仗着婆母是亲姑母,屡屡小动作不断挑衅她这个长嫂的人。
如此,贺氏更乐与见与王氏血脉相连的伯府二房倒霉。
果然不负她所望,伯夫人今日亲自登门,两人已经将事情在婆母那边过了明路。
许如容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但忍不住问,“母亲,可有查到她为了什么要害我?”
安阳侯夫人便看了许菁一眼,见许菁也有些愧疚之色,知道她已经从王萱儿那儿知晓了事情因由,并不隐瞒:“你们伯府大舅母那边查到的,王凝儿嫉妒你貌美,”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心中叹息。
虽然当初侯爷纳了艳丽的丽姨娘为妾,且以起姿色命名丽,很是宠爱,她虽心中不喜不快,但没想到这丽姨娘竟十分本分。
当然谁又真的愿意夫君纳美。
可作为女子,她纵使知晓夫君少不了妾室,没有丽姨娘还有其他姨娘,但有个虽受宠却安分的丽姨娘,倒也省了许多麻烦,因此对丽姨娘去了些芥蒂。
待她又只生下一女许如容,模样比她还貌美,人也乖巧,贺氏也曾因她幼时玉雪可爱,多了一分嫡母疼爱。
可随着这庶女的长大,模样比丽姨娘更出挑几分,虽没有丽姨娘的艳美,但放眼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姿容,贺氏也忍不住烦忧起来。
她是原配夫人,若是妾室不作闹,她也不会苛责,当然若是敢闹腾,她手段也是狠厉,因此大房才被她整治的安宁。作为嫡母,她虽不至于去疼爱,却也不会苛待庶女。
有许如容这样懂事的,她也希望日后寻个好人家嫁出去。
可许如容姿容过盛,身份偏是尴尬的庶出,高门大户夫人看不上,低门的……贺氏忍不住心中再度叹息,恐怕护不住。
不说等许如容长开,只现在,来她这打探的夫人就不少了,身份都不低,但大多旁敲侧击下却不是为正妻,为妾。
若是苛责人家嫡母,许就应了。
可贺氏觉着,庶女为妾,那自己的儿女不就有个做妾的姐妹,说出去不也跟着丢人。
况且,她虽不是多慈悲心,相反在某些事上还有些狠厉,却觉着只要不作的庶女,生来本无罪,没必要这般去作践。
听到嫡母这么说,许如容忍不住露出个苦笑,“只因为这个就要毁了我吗?我与她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
她从懂事起,就知道了自己虽貌美,却未必是好事,相反可能因此招来灾祸,因此,虽然嫡母不拘束她们,却也很少出府,只在自家府中消遣。
也因此,她才因无趣喜欢上装扮,甚至还有些许逆反的想法,本都是父母生养,她生的好看又怎么了?
难道让她自毁了脸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真自毁容颜是不孝,也是作践自己。
既然容颜遮不住,那便尽量不出去,只在家中装扮起来。若外出,穿的颜色暗淡些,再戴上帷帽遮挡。
“不仅如此,”贺氏知晓她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看了眼平静的许菁,才要说下去,就被打断。
“还有我,是我与二伯母不和,你与阿菡一处,便牵累了你,”许菁抢先一步在贺氏前面说道,这事没必要瞒着掖着,她不说,大伯母也不会替她隐瞒,不如自己主动讲出来。
她也觉着对不住许如容。
啪嗒!
许菡手中的白糖糕掉落在地,因此时屋子里安静,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