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菁莫气了,都是一家人,芸娘你又是长辈,不论如何,便多与阿菁些银钱。”
银子进了自己口袋,王氏哪里肯再掏出来,又仗着那些料子是早两年便卖掉,对许菁直道:“就你嘴会说,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我根本就没贪你那什么银钱。”
许菁忍不住冷笑,“你身边的都是你的人,不仅如此,我之前院子里贴身伺候的不也多是你身边派过去的,比如那个梅嬷嬷和翠水,惜儿,可没少帮着你出力,”说到此处,她顿了下,“以前,我是眼瞎心瞎,但也是二伯母你恶意蒙骗我在先。”
王氏抱屈,“这好人真是没法当了,本是多加照顾你,竟被冤屈至此。”
许菁是打算今日与这王氏一次做个了断,不理她,继续揭露,“二伯母别做这副样子,你做的可不仅这些。我那些私房里,有几样是我母亲送我的遗物,如今哪里去了?还有我幼时的两箱笼玩具,也不见了,那些虽不是多值钱,但都是父亲母亲为我置办。母亲已去,这都是我的念想。”
她记得当时王氏说,那些玩具什么的放着也碍事,要帮她处理了,但她没让,只说放着也不占多少地方。可方才去取,王氏却道没有了。
她已经错过母亲,那些遗物有不少她本觉着还能做个念想,许多精巧的玩具之类正好给妹妹玩耍,因此,气恨不已。
安阳侯老夫人一听到许菁这话,就觉着事情有些严重了。
若只是些银钱,被王氏贪了还好找个由头补回去,可这物件,又是被四孙女当做念想的遗物,那意义可不同。
不等安阳侯老夫人想更多,王氏就理直气壮地叫了声姑母,也让老夫人心中一个咯噔,“姑母,那些东西是阿菁说不要了,放着也碍事,我便送到伯府去了,我记得当时还与您说过的。”
许菡一听,赶紧看向老夫人。
虽然,她看得出来,自己是因为以前呆症现在转好,又与祖母生的有些模样相仿,才得她些宠爱,但这祖母并不是十分清正的人,姐姐说过的,她很偏向王氏这个娘家侄女。
莫非姐姐的财物,祖母也伸手了?
许成温一直没有出声,现在还不是他开口的时候,也存着看看长女如何处事,但没想到事情会牵扯上母亲和忠义伯府。
安阳侯老夫人被小孙女清凌凌眸子还有老三微微皱眉的样子一望,面上一紧,赶紧朝王氏道:“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做这样的事。”
她也是个好面儿的人,便是贴补娘家,也都是从自己的私房里和攒下的月例中出,可做不到算计孙女财物这等事。
王氏当时是含糊地朝安阳侯老夫人说了句,可这会儿为了拉她给自己仗势,坚持道:“我与您提过,正好有些倒下来的玩具,给念儿凝儿他们玩,您也同意了的。”
安阳侯老夫人也记起隐约有这么回事,可哪里知道她是私自取了四孙女的物件,气的直瞪眼,“那你不与阿菁讲好了,便送去?”虽然觉着往回要,会让娘家那边人不快,但也不得不这么做,“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解决,赶紧把东西换回来。”
不是要回来,是换回来,不然事情更难看。
可这就意味着,王氏要自己掏钱买,她自然不愿意,才想反驳,许菁却快速地道:“多谢祖母成全。”
许菡也跟着脆脆地做了个拱手的谢礼揖,“谢谢祖母,祖母真好,真公正严明。”
起身后,她哒哒哒到了安阳侯老夫人身边,仰着小脸儿安慰,“祖母莫气,伤身体。”
王氏本就看不上这个小傻子,觉着她正常后还爱拍老夫人的马屁,现在又怀疑她暗暗讽刺自己气着了老夫人,忍不住白了许菡一眼。
许菡倒是没看到她这眼神,许成温看到了,本就不喜这个表妹二嫂,冷着嗓子道:“二嫂那是什么眼神?阿菡哪里碍着你眼了?”
许菡忙回头去看王氏,就只看到她阴沉着一张不太美丽的脸,因唇抿的厉害,显出两道深刻的法令纹。
许菁也没想到她去迁怒妹妹,便将今日最后一桩事讲了出来,“另有,前些天,张府的贾夫人过生辰,大伯母身边的巧雁去庄子上,让我回府。只是当时我受了风寒,无法回来,便让巧雁回复了大伯母,待回京后再做打算。因我母亲当初为我定了亲事缘故,麻烦了大伯母备了份礼送去张府,但二伯母却又私自做主,卖了我在她那里的两件翡翠摆件,说是另买了一样贵重寿礼送去了张府。先不说其中二伯母又弄出些差价来,她这般越过三房和长房,擅自以我的名义往张府送礼,太越距。”
许菡可是知道张府贾氏是个恶毒的女人,是害死她娘亲的元凶,莫非这二伯母与贾氏也有勾连?
她倒是不记得书中有这样写,不由皱紧小眉头。
安阳侯老夫人并不知王氏这一操作。
就算许菁定亲了张府的公子,贾氏寿辰,作为未婚妻她可以到场贺寿,也可以不去,毕竟贾氏年岁尚轻,不是大操大办的宴席。
安阳侯夫人也备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