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底是出乎意料的随心之举,华滟身上穿着的还是入宫拜见皇帝的衣裳,白绫裙上绣了枝红石榴,逶迤拖地。
倘若行走在宫室之间,自然婀娜袅娉,可如今是在荒郊野外,走了没几步,就牵枝挂叶的,极难前行。
温齐身上穿着的是轿夫的短打衣裳,没有这个问题,但他也发觉了华滟衣裳的不适宜。
正当他回过头来想蹲下处理华滟的裙摆时,却见她清泠泠地望了他一眼,而后长腿一跨,以一种绝对不符礼仪的姿势将腿抬了起来,撩起裙摆,随即从袖中滑出一道锋利的锐刺,寒芒一闪,八幅裙摆就被割下大半,葱绿的膝裤露了出来。
温齐不意她会如此动作,一时竟怔住了。
华滟不语,手上动作却没停下。她接着又把割下来的裙摆分成细长条,分别绑了裤腿、衣袖以及宽大的衣摆。
待都弄好了,她才抬起头,对着温齐说了声:“还不走吗?”